姜晚也觉得那些流民心肠很坏,他们也是逃荒过来的,也在别人的村子里停留过,可从来没有破坏过别人的房屋。
再想想自家的院子,姜晚更是气得慌。
估计是姜晚门上的字起了作用,也大概是他们那次回来把那些人揍得半死吓到了人,姜家的院子倒是没有再被人光顾过。
只是之前那些流民在院子和屋里留下的痕迹,还是让苏氏和张巧秀气得直哭。
这房子,承载了她们对生活的期盼和对未来的憧憬,她们自己住的时候,都十分爱惜,舍不得磕碰。结果这些流民竟然把房子糟蹋成这样。
尤其是张巧秀,她屋里的那些家具可是成亲时特意买的,意义上又不一样,被毁成那样,张巧秀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陈月芝看着脏乱得不成样子的房子,干脆说道:“咱们回县城找家客栈住着,这房子请人来打理吧。”
他们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实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事儿上。而且房子脏成这样,自己收拾太费力气,也太堵心了。
姜晚没去管房子,转头去看了自己的老茶树。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老茶树恢复了不少。姜晚又给它输了些异能,让它尽快恢复到原来在山中的模样。
陈月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对大郎说道:“你去一趟你红叶婶子家,看看她家情况如何。要是也不太好,就把他们一家也接到城里去吧。”
大郎立刻赶了马车去了王红叶家的村子,回来的时候,车上坐着哭红了眼的婆媳和小豆子。
“王婶子家的房子让那些流民给砸得不成样子了,根本没法子住人,我去的时候,王婶子她们正蹲在房子前哭呢。”
大郎脸上的愤怒很明显,“这些流民真不是东西,你们占了房子住着还不成吗?非得把好好的房子给糟蹋了。就这样的心思,活该他们落到这般田地!”
谁说不是呢!
大家看看自己家的院子,皆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月芝见王红叶和她婆母哭得那样,忙安慰道:“只要人没事,旁的事情都是小事。房子坏了,咱们慢慢修补着就成,实在不行就推倒了重盖,就当提前给小豆子盖娶媳妇的新房子了。”
王红叶心里难受得紧,那房子里有她和她男人的回忆,再说,她哪来的银子盖新房啊。
陈月芝拍拍她的手道:“我可以提前预支你工钱,放心吧,总不会叫你们娘母子没了家。”
王红叶抱着陈月芝号啕大哭起来,“月芝姐,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要不是你们,我们哪里还活得到今天。”
陈月芝心疼地拍拍她的背,“不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
二郎在一旁看着王红叶痛哭失声的样子,又转头看看陪着一起抹泪的张巧秀,不由得攥了攥拳头。
到最后,姜家带着王红叶一家,还有张巧秀的爹娘,一起回了县城。
三家人就在县里找了个家条件还不错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刚住进来,严励师徒竟然也跑来凑热闹。
姜晚有些好奇,“你们不是住在师公那边吗?怎么跑来住客栈了?”
顾沉舟摸摸鼻子,“你师公天天拉着我试药,我有点怕了。”
靳神医最近正致力于给顾沉舟炼药,顾沉舟每天都要被灌好几碗汤药,喝得他打嗝儿都是一股子中药味儿。
实在受不了了,就赶紧拉着他师父跑了出来,听说姜家在这儿落脚,就干脆跑过来住一起。
人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