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晩,对不起,大哥不是有意要打你的。”
大郎见姜晚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看他,心里急得不行,忙给二郎使眼色,让他帮忙说说好话,别让小妹回家告状,不然他爹娘还不得把他皮扒了。
二郎幸灾乐祸地背着姜晚,嘴里还故意说道:“晚晩别怕,二哥在,二哥保护你,保证不让大哥再打你。等会儿二哥给你作证,让爹打他给你出气!”
大郎气得想打人。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透了。
姜攀和陈月芝紧张地站在进山的地方张望着,见着暮色中有人影过来忙问道:“可是大郎和二郎?”
“爹,娘,是我们!”
二郎背着姜晚一路小跑到爹娘身边,张嘴就想告状。
谁知姜晚早他一步:“爹,娘,我们救了一对母子,并且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夫妻二人忙把关心儿女的话咽下去,追问道:“怎么回事?这山里有人?”
姜晚指了指一直跟着他们的那对母子,“你们还是问那位婶婶吧,她能说得仔细些。”
妇人忙带着她的孩子上得前来,对着姜攀和陈月芝施了一礼。“二位便是我们母子小恩人的父母吧,感谢二位栽培出如此神勇的小恩人,救了我们母子二人。请受我们母子一拜。”
说着,她便拉着她儿子后退一步,十分真诚的给姜攀夫妻二人鞠躬。
夫妻二人忙避了开去,陈月芝上前虚扶一把:“这位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出门在外,互相照拂本是应该,当不得如此。就是不知道夫人和小公子怎么会流落到这荒山野岭之中?”
妇人眼睛一红,眼泪便滚落了下来:“不瞒二位,我乃是淮安府知府之女。夫君苏如海在江南尧县做县令。我母亲身故,我带着孩子回乡奔丧,路过通州时遇到了前几日的大暴雨,官道被毁,我便让人找了向导从这条路走,谁知……”
说到这儿,妇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我们在前面不远处遇到了狼群,我的护卫们功夫都还不错,原本保护我们母子周全是没有问题的,却没想到那些畜生那般狡诈,竟懂得调虎离山,将我的护卫们都给冲散了。我们母子二人是在忠仆的护送下,才得以爬上那棵树暂时保命。今日若不是小恩人出手相救,我们母子二人此时只怕已经葬身狼腹了。”
一想到那些可能已经全部尸骨无存的忠仆和护卫,程夫人便忍不住又哭了一通。
姜攀却急忙问道:“敢问程夫人,那狼群数量几何?”
程夫人眼底布满了惊恐:“很多,至少有一二百头,甚至更多。”
姜攀神色也骤然一紧,对陈月芝说道:“你先照顾一下程夫人和苏公子,我必须赶紧去找老村长商量商量。”
狼群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主的。
陈月芝心里也发沉,往山林里看了一眼,总觉得那黑洞洞的山林里,随时都可能冲出来一大群长着獠牙的恶狼。
不过眼下她不能乱了阵脚,便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对程夫人说道:“程夫人,请随我这边来,我看你身上好似有伤,正好我会些简单的医术,可以先为你包扎一番。”
程夫人满脸感激:“那就多谢姜夫人了。”
陈月芝笑着道:“程夫人不必这样客气,我就一个山野妇人,哪里当得起夫人这个称呼。我看着比你虚长了几岁,程夫人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姜嫂子便可。”
程夫人也马上道:“那嫂子也别跟我客气了,叫我一声程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