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进去,只见一女子拥着薄被缩在床角,一双如藕段般白皙的臂膀露在外面。
男子浑身赤裸,跌在地上,面色潮红,分明是一幅做过云雨之事的样子。
“不是说是江小姐和西南伯庶子吗?怎么是宁安公主和傅将军?”
宁安公主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扫过人群,皆看见了众人眼中鄙夷的神情。
忽地,眼眸骤然睁大,发干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嘶吼声,如同困兽一般,“表哥……”
苏昭不为所动,连多余的眼神都没赏给她。
反而是江筝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微微侧身,悄声道:“你表妹叫你呢?不说点什么吗?”
苏昭眼眸微眯,警告道:“阿筝,她这般算计你,我没动手已经很给情面了,难道还指望我安慰她吗?还是说……你很希望我同她说些什么吗?”
在桃林分开后,苏昭虽然去了前院,却留了人在江筝身边。
宁安公主的人一动手,苏昭便知道了。
眼前这幅场面也可以说是苏昭和江筝两人联手所致。
江筝忽然感觉凉飕飕的,清咳了两声,“当我没说。”
两人声响极小,并没有引起众位夫人的注意,但一直注视着此处的宁安公主却将一切收入眼中。
“江筝!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宁安公主虽蠢笨,却也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原本该在此处的江筝却好端端站在那里,而自己被人打晕,一醒来便已然失身,“是你害我!”
江筝面带微笑,丝毫不乱,“公主这话何意?臣女方才一直和苏世子在花园说话,来往下人皆可作证,臣女并未离开,为何要说是臣女所做?”
“若公主执意如此说话,臣女也不受此委屈,那就请拿出证据,我们进宫让陛下圣断!”
宁安公主出了这样的事,为名声着想,怎么可能愿意闹大。
“你!”宁安公主满心气愤,见没有人愿意为她做主,只好泄愤一般将床边的枕头扔过去,砸中了傅子寒的脑袋,言辞犀利,满含怨恨,“你也帮着江筝算计本公主!”
傅子寒被人下了药,哪怕云雨过后依然头痛欲裂,反应慢半拍。
傅母却见不得儿子受这种委屈,只听她大喝一声从人群中扑向傅子寒,挡住了自己儿子,反而转头对宁安公主指指点点,“公主既然委身给子寒,自然是要嫁给子寒的!怎能这般对未来的夫君!”
傅母连日来被人奚落,心里满是怨气,如今见自家儿子和皇后的掌上明珠成了事,自然满心欢喜,只等着儿子尚公主,傅家乘龙飞起!
以后看谁还敢看不起他们傅家!
宁安公主被傅母的不要脸惊到了,愣了一会儿,忽然暴起,拿到什么就扔什么,“就凭他?一个废物而已,还想让本公主下嫁?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本公主要让皇兄处死你们!”
傅子寒被人这般嫌弃,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公主若不愿嫁便不嫁,傅某也不会强迫。”他骤然被人打晕,便以为是宁安公主设局陷害他,本就没多少的好感此刻更是消失殆尽。
他傅子寒又不是缺女人,何必要在后院强迫公主。
傅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抓着宁安公主失贞的事情不放,言语间满是嫌弃,“公主这般泼辣,我们家还不一定要呢。再说了,你如今这样,除了嫁给子寒也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贱人!”苏叶刚给宁安公主披上衣服,宁安公主顷刻间便与傅母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