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和离之日大闹一场的消息并没有瞒着人,更添之门外的百姓添油加醋,傅子寒一家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人人喊打了。
江筝被接回了宁国公府,日子过得更是舒坦。江母担心她走不出来,更是宠得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是好不快活。
相比江筝这里,另一处的傅子寒却是一片水深火热。
和离第二日,宁国公就在朝堂上参了傅子寒一本,若非是江远拦着,宁国公可能都要当场动手了!
群臣震惊,下朝后略微一打听便知宁国公这是为小女儿江筝出气,和离日傅家母子的嘴脸也在朝臣间广为流传。
宁国公明摆着和傅家翻脸,武官行列各个见风使舵,平日里对傅子寒还算和善的上司也开始恶语相向。
“借钱买了宅子?”
当日江筝收回了府邸便没再管了,本以为傅子寒会带着一家老小回原来的地方,不成想竟然借钱买了新宅子。
“是呢,这皇城的宅子可不便宜,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竟然这般舍得下钱财。”云儿打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觉得震惊,便当个趣事来说给江筝听。
“估计是许了些什么。”江筝了解傅子寒,此人自尊心极重,骤然爬上高位自然不愿再回到曾经的破落屋子去,就算是舍下脸面去借钱也要留在皇城,保住他岌岌可危的优越感。
“小姐,别想那狗男人了,快看看这个!”云儿从怀中摸出一张烫金红封的帖子递给江筝,“这是今儿早上珠华姐姐送来的,夫人说让小姐到时候跟她一起去。”
江筝自从回家便懒洋洋地不爱出门,江母生怕她走不出阴霾,总想带她出去,但其实江筝只是想做一个快乐的米虫而已,江母的担心实属多余。
“平南王府怎么又办宴会了?”江筝依稀记得半月前才刚办过一次,傅母更是为那场宴会添了不少笑料。
“奴婢听珠华姐姐说仿佛是平南王妃要为世子选世子妃,这才办了赏花宴。”
江筝放下帖子,摇了摇头,“那我更不能去了,我刚和离,不合适。”
她的目标是苏昭,若非是刚和离不合适见面,此刻她应该在靖远侯府才对。
“小姐放心,夫人也说过,但平南王妃坚持要请小姐过去转转,说是全当散心。”云儿也希望自家小姐能多出去走走,气死傅家那群不知深浅的狗东西。
平南王府不涉党争,平南王妃坚持请江筝过去坐坐估计也是冲着江母的缘故,听说江母在未出阁前和平南王妃是手帕交,想来两人关系应是不错。
哪怕江筝实在不愿,到了出发这一日还是一大清早被江母从床上挖了起来。
江筝被江母带着拜见了平南王妃和几位世家贵妇便已然累得头皮发麻,只好寻了一个由头偷跑去了后院躲闲。
平南王府依山傍水而建,风景自是极好。
“哟,这不是将军夫人吗?”身后之人仿佛觉得说错了,又连忙改口道:“不对,你已经被傅子寒休了!算不上将军夫人了!”
言语间满是嘲讽。
江筝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只因这声音太过熟悉,几日前刚听过。
“给公主殿下请安。”该有的礼数江筝不会少,却也不卑不亢,“不过公主殿下有句话倒是说错了,我与傅子寒乃是和离,而并非被休,此乃是陛下亲口所言,公主殿下是对陛下的圣旨有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