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再次对上袁朗的眼睛,虚弱的笑了:“齐桓没关系了。180txt真的。”
感觉袁朗一块石头落地的舒了口气,张楠终于彻底放松了。好累啊……肚子发紧胀痛,自己知道,真的是再不能紧张了,忽然眼前一黑,神智抵抗一下儿,可是再没力气了,就干脆放任自己陷入无边的疲劳,软软地晕到袁朗怀里。
江心心惊肉跳地看着张楠湿透的裤子,焦急大喊:“叫产科来人啊!张楠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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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楠瞬间脱力地晕倒在自己怀里,袁朗觉得心脏瞬间收缩到极点,好像温压dan骤然bao诈一样,夺走了所有的空气!也等不及再把床推来,袁朗把张楠打横抱起,眉毛立起来:“产科在哪儿?”
江心如梦初醒,带着袁朗往产科跑。成才和许三多陪齐桓去加护病房了,正在听李院长介绍情况的铁路和吴哲面面相觑了三秒钟。
铁路心说:这些事儿,考验心脏啊!他当机立断,跟李院长说:“老伙计!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保住张楠母子平安!”回头命令吴哲:“去,陪着你们队长!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吴哲立正:“是!”回头再吆喝成才他们:“你和许三多看住齐桓!”
李院长没搭理铁路,直接奔产科了解情况去了。
铁路抹了把脸,给媳妇儿打电话:“老婆!呼叫你们娘子jun火li支援。”铁嫂子答应地干脆:“耽误不了你!”
妇产科手术室门口,李院长抓着袁朗签字:“破水太早了,怕孩子窒息,必须剖宫产!”擦把汗:“你放心,除了落伤疤没别的危险。”袁朗抓过笔就签:“只要她平安,剖我都行。”吴哲少见队长满头大汗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手术中的红灯又亮起来了。袁朗和吴哲在手术室外等。毕竟一天一夜的zhan斗,又为齐桓悬心那么久,吴哲觉得自己体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再不想起来。不像他们队长,焦躁的狼一样,在手术室门外乱转。吴哲想:队长这状态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撞笼子……虽然反对吸烟,可还是把从铁队那儿顺来的中华递给他:“老天有眼着呢,嫂子那么好的人,一定没事儿。”
袁朗不说话,就他手点上,狠狠嘬,没吞下去,呛得咳出泪。
真让吴哲说着了,张楠的手术非常顺利。不久,里面就传出婴儿的哭声,小家伙儿动静儿挺大。
“生了!”吴哲几乎跳起来;袁朗定住不能动。
吴哲想缓解下儿气氛,打趣儿他:“队长,准是个儿子。跟你吆喝我们的嗓门儿有一拼。”袁朗愣了愣,回手扇吴哲脖子:“在这儿等着我呢你。”削得怪疼的,吴哲活动着脖子想:怎么老也躲不开他的魔爪?哎……队长也就表面镇静,手心都是冷汗。
手术室门开了,江心满面笑容地推出来个透明的小箱子:“袁朗!看看你儿子!”袁朗跑过去,看着是有点儿晕,眼睛左右扫扫,忽然抓住江心:“张楠呢?”
觉得袁朗老虎钳子似的薅住了自己的胳膊,江心疼得叫:“哎哟,哎哟……袁朗,张楠没事儿!”袁朗松口气:“对不起。”江心揉着胳膊,笑:“大人一切正常,缝合呢。一会儿就出来。你儿子不简单,三十五周长到两千四百八十克了。早产儿里算好样儿的!”低头看看孩子,笑:“你看他眼睛多大啊,像张楠。”
袁朗这才有心情仔细打量那箱子:红红皱皱的个小东西。在暖箱里张牙舞爪的动弹,眼睛都不睁。古怪的一团!袁朗搔搔脖子:像张楠?江心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像兔子!呵呵笑出来:小兔崽子!
吴哲好奇地凑过来,瞅瞅婴儿看看队长,觉得这俩活物儿之间的生物体表吻合的度没有达到让人满意的地步。后来吴哲把这话跟许三多、成才他们说了。成才转转眼珠儿,说:“那孩子挺俊啊……”许三多很深沉地没说话。
三年后当袁朗儿子上幼儿园的时候,许三多忽然大彻大悟,跑到吴哲跟前:“锄头,你那天的意思就是说队长儿子长得不像队长!”吴哲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说什么,无语问苍天,不过从那儿以后再不跟许三多整那需要领会精神的句子了。
袁朗说:“我早说了,许三多得崩了吴哲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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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老实话,当时袁朗同志跟儿子还是没啥情份的。好歹二三看看不缺胳膊短腿儿的心就放下了。回头还是踅摸着手术室,江心理解,安排孩子上婴儿室了。
等张楠被推出来,吴哲就觉得眼前人影儿一晃,他们队长“噌”地一声就蹿过去了,锄头就想啊:速度啊!这要是擒敌,我估摸又得让队长一招闷死……呵呵……看队长轻手轻脚地扶着床送嫂子去病房安顿,再没什么要紧事儿。吴哲偷偷地撤了,临走,体贴地给队长关好门。
张楠对麻zui药有抗性,剖腹产麻zui其实没完全剥夺她的意识,就是昏昏沉沉地。模糊间,觉得有个熟悉的影子陪着自己到病房上,然后帮自己尽量舒服地躺好。她迷糊地笑一笑,眼睛也懒得睁:“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