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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
解绍华赞服嘀咕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睹风采。”
“……”
睹你大爷。
两人磨了好一会儿,解绍华才应了她的话,带她去琴行了。
二楼某间屋子的燕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瞧人走了,他才放回心思,对着山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找的这是什么地方?”
“那不能怪我啊,”山虎委屈上了,“要不是那厮一直缠着王爷,抽不开身,我也不至于临时改到这里来。”
燕衡不和他多做计较,正色道:“打听到了?”
“就在南大街的尾巴巷,那里边条件不怎么好,人和畜生住一道的。”
燕衡若有所思点点头。
山虎奇怪道:“王爷怎么不自己问他?我看王爷和他不是挺相熟的?”
少些往来,断的时候也轻松。燕衡没说出口,只是道:“不想和他打交道。”
“那我今晚就去?”山虎抹了一下自己脖子,“他那地儿死了就死了,还不用担心脏地方。而且今天那地儿还有办白事的,他死了那起丧队都不用走,顺道就过来给他办了。”
“……”燕衡皱皱眉,捏着杯子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不情不愿道一声,“再等等吧。”
山虎没心没肺道:“王爷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再缓几天吧。”燕衡琢磨片刻,“等接到高平柳,安排返程的时候,再动手。”
山虎眼睛在他为难的神色上来回转动,哪怕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出异样来了。他向来没什么心眼,直言道:“我看王爷好像不想他死?那为什么不找别的法儿呢?”
燕衡撑手捂着眼睛,杜绝了外光,头疼不言。
现在除了拖着,他想不出别的法子来了。
山虎知他要考究的多,但也不想坐着看他头疼,还天真道:“弄残了不一样?那皇帝老儿无非是要他那个位置,他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于我而言,的确是越烂越没威胁。”燕衡摇头叹气,“可对他来说,残了还不如死了。”
幻情湮灭各自伤
燕衡是一个人回去的。到府时崔栖还拖着解绍华没回来,崔云璋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他和解太麟父子俩打过照面就回屋了。燕衡还没进屋,远远地就瞧见门口立着一个罐子。
他狐疑抱起,打量几眼,还是热乎的。打开一闻便明了,谢承阑来过。
燕衡左右看看,四处转了两步,没见人影。好不容易逮着个丫鬟问谢承阑什么时候来的,那丫鬟却说不知道。
刚刚在席间都没吃什么菜,这会儿闻见这一罐子鹅,口水都快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