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回答。
“你睡着了?”谢承阑不罢休地问。
本来已经睡着的燕衡被他这么一嗓又惊醒,鼻腔“嗤”一声,不耐烦的语气依旧是朦胧的:“混账……你说什么了?”
谢承阑匀了口气,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瞧你蠢。”燕衡没好气,说梦话似的。
“……”
好半天,就在谢承阑以为燕衡已经和周公下完一盘棋,后者却迟钝地迷糊嘀咕了一声。
“我喜欢。”
心慨慎言心非石
翌日清早,燕衢的口谕进了王府,燕衡才慢悠悠起床。
大概眼睛醒了脑子还没醒,他每次起床都得缓个一刻钟左右。
燕衡翻下床时,扫一眼外侧空位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盯着床脚迭好的被子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旁边貌似还睡了个人。
他转头问更衣丫鬟:“可见谢将军今晨何时出的门?”
丫鬟手上一顿,细细一想,摇头老实道:“不曾。”
这倒是怪了,燕衡糊涂,谢承阑昨晚确确实实躺在这张床上的,总不能是自己记错了吧?
他接过外衣自己整理,头也不抬地嘱咐道:“出去找找。”
就在这时,崔云璋推门而入,听了这么一耳朵,不明不白道:“找什么?”
“谢承阑。”燕衡道。
“你找他做什么?”
“皇上不是传召进宫?”燕衡道,“他若跑了,昨天的事怎么交代?”
“没跑。”崔云璋拧着眉目琢磨片刻,“山虎说,他昨晚就没睡。”
“没睡?”燕衡惊然撩起眼皮子,意外道。
崔云璋一言难尽道:“下半夜就跑院子去,打了一夜的拳,山虎就趴墙瓦上看了半宿。据说身手还不错,也不怪先前派去的人没能得逞。”
“……”燕衡听糊涂了,“大晚上的打拳?他发什么神经?”
“谁知道呢,估计你昨晚梦游把人家给揍了?”崔云璋说得有理有据,跟真的一样,“他不敢还手又气不过,只能这么发泄了。
“?”燕衡十分不同意他的说法,没好气道,“什么混账话,我什么时候梦游过?”
崔云璋撇嘴耸了耸肩。
燕衡偏身,无意瞥一眼门口,道:“这会儿人呢?去催催,该进宫了。”
“方才听了口谕就跑去沐浴更衣了,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崔云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