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棠原本高高挽起的墨发早已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这悬崖上的风吹到脸上,一双原本该是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些许红晕。
明明该是被呵护的年纪,明明不久前才和楚周卿卿我我,规划着自己的人生。
计划好了拍婚纱照的事情,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还有盛大幸福的婚宴,生宝宝养小孩。
几个小时之后却要面对比同龄人要来得复杂千倍万倍的人生。
山上的海棠树早已在两个月前掉光了所有的海棠花,现在只有馥郁墨绿的一片。
虽也是生机勃勃,但却少了些灵魂。
就跟姜棠此时此刻的感觉一样。
没了楚周,就如同没有了主心骨。
傅沉有被姜棠的答复给气到,抬头,看着天际已经渐渐露出头来的旭日。
信誓旦旦,“姜棠,你没跟我接触过,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绝对会将你捧在手心。
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
楚周能做到的,我也能。”
傅沉不提起楚周还好,一提起楚周,姜棠那稍稍压下去的气焰又蹭蹭蹭地上升。
侧头,用眼角的余光,“你没有资格提他。”
“呵!”
傅沉一声冷笑,认为姜棠总是在危险的边缘来回地试探他。
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在气他。
还是那句话,不想在今日就这么放过姜棠了。
即使她再用危害自己的手段来“吓唬”他,他也不会就此打住。
手臂一挥,突然,冒出好多好多的千纸鹤。
每一只的形态,都和姜棠手中出来的不一样,带着恶意、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姜棠有被傅沉的这些千纸鹤错愕到,没想到他也会灵鹤传信。
这可是她师父姜亦亲手创制的。
没有管太多,傅沉这样身手高深莫测的人会这个也正常。
现在谁也不能阻止得了她离开的脚步。
她知道要想从傅沉的嘴里套出楚周在哪里的话很难,所以,与其在这里跟着他浪费时间,恶心自己,还不如回去和古霖另外寻找准确的办法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