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州,许霄就是天,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要命了?
一个书童而已,也配于许霄说话?
张昭对着许霄拱了拱手道:“张昭管教不严,望云逸先生赎罪。”
书童也认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半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无妨。”
许霄摆了摆手,笑道:“我方才听这狐裘是先生之物?”
张昭答道:“曾经是,不过后来张昭将这件狐裘抵给了酒楼用作了饭钱,如今已说不上是张昭之物了。”
“哦?”
许霄心中一动。
如此珍贵的狐裘
抵作饭钱?
在这邺城哪里有花费如此之高的酒楼。
莫不是上了老赵的那家黑店吧……
心中稍微一思索,许霄便将这件事想了个七七八八。
他看着张昭,道:“这既然曾经是先生之物,还请先生将此物取回,就当我送作先生之礼,如何?”
“不可不可。”
张昭却是摇了摇头道:“此物已经被抵了出去,就再算不上是张昭之物了。”
“更何况无功不受禄,张昭不过刚刚前来拜会丞相大人,岂能收礼?”
“不可,不可。”
许霄淡淡一笑,也并未过多勉强。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老赵这人有点东西,竟然连张昭都着了他的道。
他摆了摆手,命人暂且将狐裘先拿下去,让张昭落座。
书童则恭敬地站在了张昭的身后。
“张昭先生从徐州远道而来,一路颠簸,不知会在邺城待多久,若是有事要办,我或能尽些绵薄之力。”
许霄记得,张昭是徐州人,之后为了躲避战祸,带领族人南迁到了江东地界,最后成为了东吴文官集团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如今却来到了邺城,显然是有事要办的。
张昭是个人才。
尤其是在处理内政方面,甚至不比诸葛孔明和荀文若差。
这样的一个人物若是能留在身边,定然可以极大地缓减他现在的压力。
他可不能就这么放张昭走了。
张昭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许霄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张昭到邺城正是为丞相大人而来。”
“哦?”
许霄眼神一闪。
为他而来?
他还在想着怎样才能留住张昭,却未曾想到,张昭就是为他而来?
这未免也太巧了。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汉室衰微,群雄割据一方,涿鹿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