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内诸女中,玲奈算是最好相处的一位,这份最好在某些方面也会变成最坏,少女最好接近,也最难深入。】
【她没有渴求的东西,她像你见过的,在病床上待久了的病人,无欲无求、无惊无喜、只是静静地等待死亡。】
【她常常不理你,奈绪也常常不理你,不过,奈绪的不理是慌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她的不理,是真正的拒绝。】
【你常无视她的拒绝,闯入她的房间,她用看路过鸟兽一般的态度看你。】
【你坐在她的身边,她没有反对,你躺在她的腿上,她也没有反对,你伸手解她的纽扣,她用手刀敲你的脑袋。】
【你想,至少触及到她底线的时候,她还是会产生反应。】
【你每个睡眠日来看她一次,剩余的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房间进行了第二次扩展,多了一个大客厅,因为少女们都喜欢聚在这里。】
睁开眼,南悠希的视线被富士山所遮挡,奈绪不知怎么睡的,竟将他的脑袋抱在了怀里。
眼在山中,难以识得山脉的全貌,他抬起身,富士山的巍峨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拢一拢云雾,将山峰遮蔽。
这动作惊动了床边的人儿,山脉震颤,迅速沉入了床铺中去,消失不见。
南悠希叹口气,感慨都同床这么久了,奈绪还这么害羞。
他又看向床铺的另一边,这是他托茉优创造的双人床,挤一挤足以睡下三个人,实际上也的确挤了三个人。
他睡在床铺的中间,右边是逃跑的奈绪,左边是一片空,可是,空着的床单上有着皱褶,这是有人睡在上面的证明。
随着他起身下床,空床单上的皱褶也消失不见,床单自己展开了自己,抹平了折纹,被子也动起来,呼地展平,边角自行折叠,成了豆腐块。
南悠希已习惯了这一幕,他打着哈欠走进洗手间,牙刷自己挤好了牙膏,毛巾自己跳进脸盆里放好了水,等待他的临幸。
床单、被子、牙刷和毛巾当然没有自己动的本事,是有人在操弄它们,那是一个隐形人,一个个子小、山丘小的女孩。
洗漱好,南悠希走出卧室,走到茉优客厅里。
除了奈绪和玲奈,所有人都在这里,她们各自坐在一边。
茉优在中间的沙发上,试着创造游戏机,她必须很细心的回忆才能创造物品;心爱站在卧室门边,她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正等南悠希出来;美月躺在左侧的沙发上,打量自己的美甲;静从茉优那里要了沙袋,正在试手感;凶真三姐妹在打麻将,没人和她们一起打,三姐妹已学会了作弊。
砰——
南悠希身后的门自行合上了,众人的目光都瞧向他,看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厨房里的咖啡牛奶自己调配好自己,和水杯一起飞到他的面前。
冷清的客厅顿时热闹起来了,三姐妹围在南悠希的身边,想要借他的替身一用,她们将看不见的夕子称作替身。
美月觉得她应该吃醋,于是到厨房里,自己调一杯牛奶咖啡,放在少年的面前,又挤开了小鸠,靠在少年的左侧。
心爱和静看着这一幕,都很气恼。心爱气在脸上,她的嘴巴撅很长,静气在心里,她上前给少年一拳,离开了客厅。
茉优在少年的对面坐着,她手托下巴,看面前的众人,露出笑。
众人很快又闹出了事,三姐妹不出意外地惹恼了心爱和美月,她们你追我赶,出了客厅。
房间重归安静,南悠希看向茉优,少女也看向他。
茉优喜悦地说:“还剩下玲奈了。”
“她可能永远剩下。”南悠希揉揉胸口,静之前挥拳的力道不轻不重。
“我相信悠希,你可是连夕子都拿下了!”
“因为大家都很寂寞。”
“玲奈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