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池抬起头,眉角有几分惺忪的担忧:
“昨晚,我借着人多的场合,将夜来香沾在小九的手腕上,小九心思单纯,我有些于心不忍……”
摄政王中药,‘凶手’是楚狸,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二皇子道:
“父皇疼小九,摄政王不敢胡来,若小九当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一举除掉摄政王,解决父皇的心腹大患,那才是立了大功。”
“可是……”
“大哥,心不狠,地位不稳。”
二皇子按住他的腕子,沉声道:
“你是父皇的长子,本该立为太子,可父皇却迟迟未立储,三弟四弟七弟他们又盯得紧,一旦有片刻差池,便是江山尽失。”
自古成王败寇,失败的皇子往往没有好下场。
争储,犹豫不得!
摄政王乃父皇最为忌惮之人。
唯有除掉他,才会被父皇立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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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兰殿。
回来的第一件事,楚狸下令:
“闭殿门,我要养伤,未来一个月,除了御膳房和我母妃,任何人不得出入!”
惹不起。
她躲。
摄政王总不可能撬她的宫门,找麻烦找到她脸上来。
苟八随行侍奉:
“主儿,那秦家的少将军若是来寻您玩呢?”
楚狸微默后:
“除了御膳房和我母妃和秦牧羽,任何人不得出入。”
秦牧羽,算是与她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她自小入皇家学院开蒙学习时,他便是她的玩伴。
习文时,一起看书写字。
习武时,一起骑马射箭,学习君子六艺。
苟八记下,“您昨夜的衣裳已经洗好了,可这只香囊奴才不敢洗。”
他双手奉上。
香囊是用绛紫色的九云锦缎制成,绣着平安顺遂的祥云花纹,下方坠着冰蓝色的流苏,一条条蓝色的须细碎蓬松,漂亮精致。
这是母妃亲手所绣,里面放着能够安神定心的药材,碰不得水。
只是,流苏有些散乱。
应该是昨晚滚在花坛里时弄乱的……
楚狸胡乱的抓了把头发。
看见这东西,就想起昨晚,意乱神烦,可总不能将母妃亲手绣制的香囊扔了。
眼不见为净。
“放在我的枕下,若母妃问起,就说压着安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