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听张宝这么一说,果然冷静不少,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哼,那张力是大哥的干弟弟,深的大哥器重,是我黄巾军中颇有声望的人,可一直以来的确与你我二人不合,如今被传言说被你所害,大哥不能不给众将士一个交代啊。”
张梁气道:“那也不能通告全军啊,我堂堂‘人公’将军,可丢不起这个脸。”
张宝道:“三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性子,你真的以为大哥会糊涂到发布这么个不利与我们的消息吗?”
张梁诧异道:“二哥你的意思难道是有人要挑拨我们兄弟?”
微微点头,张宝表示认可,眼中满是担忧:大哥去年时候,身子已然不行,勉强渡过,却也只能原地休息,不得转战,若有大哥之名望,战事又怎会如此胶着。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诬蔑我!”
张宝从案上拿起一份竹笺,递给张梁道:“大哥的军师柴志戏来信说是张仓,韩迟那两个奸贼被官军给收买,居然想谋害大哥,还散布这种消息,挑起事端,好让我们没时间去注意他们。”
张梁怒道:“怪不得呢。对了,二哥,那柴志戏信上说大哥正在气头上,叫我先不要回去,暂时在广平帮你,那我是要到大哥那去还是留下来?”
张宝想了会道:“留下来也好,我先写封信给大哥解释解释,然后你再回去。”
“那就拜托二哥了。”
张宝坐回席子,提笔书写,然后叫来心腹张憨,嘱咐他:“张憨,你去选上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一齐去钜鹿,记住万事小心,一定要亲手把信交给天公将军。”
张憨锉声道:“主子,信在人在,信失人忘,你就放心好了,小人这就去了。”
张宝勉励几句,有派人送上金银让其安置家人。
张憨也是知道要穿越官军的封锁将信送到钜鹿,大致如同送死一般,但他决心已定,便把信藏在贴肉处,拜别张宝后,从容的离开。
张梁道:“二哥,许昌那皇甫老贼最近有动静吗?”
张宝一摸脑袋,烦心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正好休养生息,断时间内是不会对曼成用兵的。不过我不担心许昌皇甫嵩,倒是冀州的局势。”
张梁满脸的不解。
张宝也不想解释,只是心中觉得隐隐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想不到是什么地方。
也许是我太累了吧。
让张宝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钜鹿确实已经在一片腥风血雨中
第九十一章:千里河床崩于内(四)
张仓,韩迟的突然死亡让其他的“大方”感到很不寻常。就在数日前,居然在张仓,韩迟他们的府上找出跟汉朝廷的通敌书信,而“天公”全权托付的柴先生竟然根本不听取他们的解释就很快决定把张仓,韩迟处死。
刘辟,严政,龚都以及手下十余位亲信将领都已经是烦躁不安,多年以来的沙场直觉告诉他们这次天公召集他们回来,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沉默许久,“大方”严政开口道:“事态紧急,各位就不要再犹豫了,当断则断啊。”
龚都却道:“严大哥,我们不是不知道事已危急,可是这样做,若是让兄弟们知道了,‘天公’会怎么想,其他的将士会怎么想,这都不得不考虑进去的,毕竟还有十数万的官军包围着冀州。”
众人听了龚都之言,深感有理,都是点头赞同。
严政眼见如此,心中大急,又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由有着怎样的后果,也许结果会很坏,可再坏也坏不过我们全被害死啊。‘天公’将军现在把权力通通交给了那柴志戏,我看那柴志戏肯定包藏祸心,先是张仓,韩迟,再来就是我们,说不好最后就是‘天公’了,我黄巾大业就要坏在此人手中了。”
手下头目闻言无不变色。
龚都道:“严大哥,此言太过了,想那柴志戏再怎么有胆也万万不敢动‘天公’的。”
“不敢动‘天公’,那我们他也不敢吗?那张仓,韩迟怎么说都是屡立战功的大方,如何只是一夜的时间就能斩杀,他们的部下如今已经动荡不安,若不是我等安抚,说不定就要激起兵变了。”
龚都听严政这么说,一时间无言以对,想起另外一个“大方”刘辟也在这里,忙向刘辟问道:“太初,你怎么看?”
刘辟道:“你们是否真的要拥兵自立?”
龚都道:“太初,我等不是自立,而是要清除‘天公’身边的奸人。”
严政也道:“不错,我等是万万不曾想要自立门户,我们只想着为‘天公’的大业尽力而已。”
刘辟道:“可那日‘天公’让柴先生负责一切,你我都在场,你们要杀柴先生,与造反何异?”
严政大怒:“刘辟,莫不是你已经被那姓柴的收买了,一口一个柴先生,我看你早已经投靠那个人了吧!”
刘辟也是怒道:“严政,你辱我太甚。”说完,就欲与严政大打出手。
龚都与其他人连忙拉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