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带着谭海,薛六等一干心腹,身后跟着约一百多人,出了燕王府后,直接往西。
他奉命去控制军器局,不料走到一半,突然前面传来诸多喊杀声,没一会有败退的官兵往他们这边跑,看到有人堵着,这些官兵索性直接降了。
谭渊这才知道,前面是高阳郡王正在大战余瑱,余瑱带着一千多人来找高阳郡王晦气,不料被高阳郡王杀的节节败退。
边上那投降的官军叫道:“高阳郡王太猛,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薛六大怒:“个人勇武有毛用,找十几个箭手一起,就能射死他。”
四周好多人一愣。
“薛六。”谭海大叫。
薛六知道自己说错话,当下低头不再言语。
三人相互看了眼,谭海想问,要不要去帮高阳郡王,毕竟现在大伙在一条船上?
谭渊冷然道:“高阳郡王如此威猛,天下无敌,何须咱们帮忙,走,去军器局。”
当下众人也不管朱高煦,全军继续往军器局去。
但等他们到了军器局后,发现军器局几个仓库大门紧锁,锁又大又牢,谭海试图找人撞门,砸锁,皆无果。
薛六这时道:“库门重达千斤,又外包铁皮,还是得找钥匙,或者得有火炮。”
谭渊想了想,他们现在不是急着要兵甲,还是得以控制全城为主。
“谭清,你带队人守住仓库,千万不要让人过来占便宜,特别是高阳郡王部下。”
“诺。”谭清赶紧道。
谭渊带着薛六等人就走。
这家伙果然和历史上一样残忍,先带人杀进北平布政使司衙门,逮着杀张昺家人,结果张昺除了小儿子提前趁乱逃了出来,其余家人被谭渊杀尽,接着又去杀了谢贵一家满门老小,连谢贵还在吃乃的小孙子都没放过。
事后张信得到消息,心中暗暗庆幸,要不是自己投降的快,可能一家人也要被燕王所杀,更觉的自己聪明,投降的好。
连杀了两家子后,谭渊再去帮忙攻打北平九个城门。
此时北平九个城门大部分都是不战而下,没啥抵抗力,因为大伙都是北平的军队,中高层军官相互熟悉,加上燕王常年在北方带兵,无论是燕王还是他部下诸将,都有深厚的军队人脉和基础。
九门中有八门先后被攻下,最后只有西直门陷入苦战。
谭渊和薛六攻下一座城门后,马上纷纷赶往西直门。
在半路上,他们听人说,西直门是济阳卫指挥使余瑱亲自在守。
余瑱带着兵马去抓高阳郡王,被高阳郡王一击而破,余瑱带着败兵一路逃到西直门,一边派出骑兵到北平城外招救兵,一面死守西直门。
此时很多流言都在军中传起,说高阳郡王勇不可挡,以一敌百,凭一已之力,击破余瑱上千兵马。
这流言越传越神,最后甚至变成高阳郡王拿了个一千多斤的大铁锤,一砸下去,死伤一大片,十锤就把上千兵马给打崩了。
谭渊听的大怒,拿起马鞭对着一个投降过来的官兵就抽,四周无不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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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直门前。
官军和燕王的兵马还在苦战,双方兵马都在城门前的翁城中半步不让。
朱高煦带着人在百步以外,他身后聚集着六百多人。
原本他是五百兵马,分给孙岩和陈文两百,然后以三百兵马打败余瑱之后,他反而有了六百多,足足翻了一倍。
和燕王一样,燕王在北方以声望著称,而朱高煦以勇武著称,军人崇拜强者,所以很多败兵也投降了朱高煦。
“殿下,这些人真废,打到现在还打不下,我们要不要上?”亲兵队长周虎嗡声嗡声道。
周虎身高体壮,甚至勇猛都和朱高煦相似,朱高煦得到他,简直如虎添翼。
朱高煦骑在马上,看着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燕王兵马,知道大势已定。
他摇头:“不用,走,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驾,调转马头,带着大量的兵马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