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昕宽袖下的手紧紧握住了莫岑菀的手,并将她死死拉住,不让她起身,莫梓昕内力远在莫岑菀之上,要将莫岑菀制住轻而易举。
莫岑菀心里明白姐姐的用意,姐姐不发一言,任由殷蕊淑侮辱,不过是要卧薪尝胆,终有一日将这对狗男女踩在脚下。
江辰皱起了眉,他得到密报说莫岑菀悄悄潜入了莹华宫,本就是想要来看看,当莫岑菀看到自己姐姐如此惨状之时,会如何求他?会如何抱着他的腿,跪下来泣不成声的哀求?可是如今看着这对姐妹,都是一个样的骨子里生出来的倔强,只觉得十分没趣,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菀儿,本君念着莫梓昕曾经的功劳,没有定她死罪,你还年少,不知道这些朝堂上的厉害关系,本君也是压了许多是非口实,才能做到如此的,你虽然回来了,但为了避免又引起争端,以后还是少来莹华宫为妙。”
莫岑菀转目瞪向江辰,此时她终于冷静了下来,是的,姐姐的决定无疑才是最明智的,这对狗男女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不让他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对不住他们的狼心狗肺。
于是莫岑菀冷冷笑道:“菀儿的确不懂什么朝堂政务,王上也知道菀儿历来是个野丫头,不知道什么礼数的,若是菀儿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还请王上多多见谅。姐姐始终是菀儿的姐姐,菀儿做不到坐视不理,既然王上顾念旧情不杀我们姐妹,那菀儿也斗胆,请求王上允许我留在宫里照顾姐姐吧。”
江辰见莫岑菀果然不识抬举,心中怒气渐起,狠声道:“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本君也不强求。”说罢,大袖一甩,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开门”。便怒气冲冲走了。
待得江辰走后,殷蕊淑却抬头大笑了起来。笑够了,低头看向莫梓昕,挑着眉毛冷笑道:“莫梓昕,看吧,王上是喜欢菀公主的,你又何必藏着不愿拿出来呢,说不定菀公主得宠了,你也能沾个光,得到王上赦免呢。哈哈哈,毕竟你从楚国带来的那些个贵族女子,给王上暖暖床还可以,要进到王上心里就差得太远了。我就不明白,菀公主这样的极品,你怎么就舍不得献出来呢。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莫梓昕默默的坐着,眼神冷漠,面上毫无表情,根本没有搭理她殷蕊淑一分一毫的打算。
“哈哈哈,莫梓昕,就算落得如此下场,你还是端着这么不可一世的架子。你知道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殷蕊淑比你早进太子府,比你更早诞育王嗣,凭什么要被你踩在脚下?你以为一个国君夫人的位置就可以收买我吗,就可以让你这庶出的贱妹嫁进秦国,哈哈哈,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惠武夫人是怎样精明的女人你不知道吗,想要嫁给殷崛,她这一关你就永远也过不了。”殷蕊淑咬牙切齿,声音尖利的无比刺耳。
莫岑菀缓缓站了起来,冷笑道:“殷蕊淑,第一,本公主不稀罕嫁去什么秦国;第二,你有本事在齐国力挽狂澜,解齐国之危的话,我姐姐也就不必远嫁齐国来拯救你们了,就你这点下三滥的手段,上得了什么台面,无非也就是躲在黑暗里做些阴损恶心的勾当,你以为你胜利了吗,齐国目前国内国外的危机你看不到吗?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等到你真正被人踩在脚下的那一日,你才会觉悟,你这样的人,不配享受别人施舍的仁慈。”
殷蕊淑被莫岑菀的话堵得呆了呆,随即仰天狂笑道:“莫岑菀,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你不想嫁去秦国吗?你姐姐四处托人收买秦国宫里宫外的人心,不就是想给你铺路吗?你以为殷崛多看你两眼,就真的把你当成心尖宝了,你和你姐姐一样的贱,以为主动勾引男人,就能得到男人的青睐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着能踏入秦国一步。哈哈哈,你说我没本事,我承认,女人太聪明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人利用完了就弃如敝履。”
莫岑菀听到殷蕊淑如此不要脸的话语,怒极反笑道:“殷蕊淑,人不要脸到一定的程度,果然是连鬼见了都害怕。人,特别是聪明的人,只会被蒙蔽一时,不会被蒙蔽一世,也只会犯一次傻,不会永远犯傻。且不说你和江辰根本不敢杀我们姐妹,就算你现在真有胆子杀我们,你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杀得了。所以我才说,你真的蠢得可以,要做大事,就应该想好后路。在这里逞口舌之能有什么用,你以为凭你那点智商,真的能用言语就羞辱刺激到我们吗?有在这里口干舌燥却一无用处,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菀儿,不必浪费口舌,扶我起来,我们去后院走走。”莫梓昕突然一改沉默,沙哑的嗓音冻如寒冰。
殷蕊淑气得全身发抖,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狠声道:“莫梓昕,你不用装腔作势,你不是不舍得让莫岑菀被王上染指吗,我偏要好好促成这桩好事,让你们姐妹永远活在黑暗之中,哈哈哈。”
莫梓昕听到这话,微微顿了顿足,却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挽着莫岑菀朝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