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随我们来感受一下!”
其实,除了材料不同,飞鲸灵舟和碧竹飞舟上镌刻的御空、光盾及飞行等等法阵都差不多,但谭阳为了凑趣,还是啧啧赞叹不已。
几乎没用多长时间,飞鲸灵舟就飞到了凌海峰顶。
从飞舟上俯瞰,只见云海翻涌中,脚下青山巍巍,殿宇林立;凌海峰以西层峦叠嶂,林海茫茫;凌海峰以东则是浩淼无垠的大海,波光粼粼,水天一色。
飞鲸灵舟缓缓降落在凌海峰顶的广场上,还没等从飞舟上下来,谭阳就眼前一亮。
只见眼前这个诺大的广场,至少有数百亩大小,竟然全部是青白玉石铺就。南北东三面,皆围以红色珊瑚围栏。
广场西面,数十丈高的凌海阁大殿巍然耸立,坐西朝东,取紫气东来之意。
殿上雕梁画栋飞檐玺彩,下有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围栏,彰显着万年门派的气势和风范。主殿后为品字形配殿耳房,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气象万千。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个高大的双耳三足青铜古鼎,铭文古朴,香气氤氲,一派仙家气韵。
站在广场上俯瞰,云海飘渺,波起峰涌。放眼天际,海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绝尘忘俗。更加上不时有仙禽灵鹤飞过,鸣声清俪,恍若仙境一般。
看到谭阳如痴如醉的样子,邓凯自豪道:“罗兄弟,咱们凌海阁够漂亮吧?”
袁天罡道:“邓师兄,你先陪罗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进殿通报一声。”
“不必了。”
随着一声沙甜清爽的声音,一个雪白衣裙的少女袅袅婷婷走出了大殿,星眸皓齿,清丽不可方物,正是惊艳过谭阳的钟鸿影。
“师妹!”
袁天罡激动道,当初一接到阁主法旨,他就猜到了此事跟钟鸿影有关,因为令孤雁和林蓉蓉已外出巡海,凌海阁里认识这位姓罗的人也只有自己这三个人了,果不其然。
自从聚云岭一行归来后,几乎整整半年过去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过这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一见之下,不由得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由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了一个忸怩少年。
钟鸿影先是点头和袁邓二位师兄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谭阳微微一笑,道:“罗公子,咱们又见面了。那天在湖畔走得仓促,没能来得及表示感谢,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了。”
不愧是阁主之女,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可是,谭阳却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周围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的整个身心,已全部沦陷,沦陷在了钟鸿影那倾国倾城的微微一笑里……
天啊,不愧是东土修真界第一小美女,雪白的衣裙一尘不染,将整个人衬托得仿佛透明一般,真是不笑倾人城,一笑倾人国啊!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怎会将世间女子所有的优点,都毕集于钟鸿影一个人的身上!
虽然钟鸿影对男孩子见到自己的这种反应早已司空见惯,但见到谭阳双眼发直,心里还是颇有几分恚怒。
看到谭阳痴痴的样子,袁天罡更是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冷冷讥道:“罗公子,师妹在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谭阳一惊之下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灵机一动,冲钟鸿影皱眉道:“恕在下失礼,你,你是……”
听到谭阳如此一问,钟鸿影才知道错怪人家了,原来这位罗公子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怪不得刚才反应那么奇怪,她带着几分俏皮笑道:“罗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当初在湖畔曾经见过一面的,而且公子还仗义出手救过我和林师姐,难道你忘了吗?”
谭阳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惶恐道:“原来你就是那位钟姑娘,咳,你瞧我,当初湖畔初见钟姑娘第一面,在下就惊为天人,连看都没敢多看,所以姑娘的样子也就记得不甚太清楚,对不住,对不住了。”
当初没敢多看?是没敢少看吧?亏你丫说得出口!袁天罡气血翻涌,差点憋成了内伤,这点小伎俩能骗过钟鸿影,岂能骗得过他?这世上无论是谁,只要见过钟师妹一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无耻,这小子太无耻了!
偏偏谭阳还在卖乖:“袁兄,你不给在下介绍也就罢了,哪怕你刚才喊一声钟师妹,在下也能猜出一二来。可你只是一味地喊师妹师妹,连个姓都不带,袁兄的师妹太多了,在下怎能猜出这就是钟师妹?让各位看笑话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袁天罡情急之下,慌忙道,“师妹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多师妹,只有你这一位。”
完了!邓凯听得都不忍心了,天海峰女弟子成百上千,袁师弟却居然说只有一位师妹!唉,不过,罗兄弟这坑挖得也太阴损了,将那最致命的一句话,埋在一大堆废话里,着实令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