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巡查,李掌柜在百宝楼干了数十年了。一向忠心耿耿,老朽相信他说的话。”其中一位老者道,“两天前来的那个李掌柜,肯定是有人易容假扮而成,还望巡查大人明鉴。”
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朱武此时也明白过来,示意放开了李掌柜,并挥手让警卫们退了出去,歉然道:“李掌柜,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此事太过古怪,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李掌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朱巡查,到底是什么人假扮成我来招摇撞骗?他有什么目的?”
朱武尴尬道:“惭愧,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告完假就走了,似乎没什么特别目的。难道是有人闲得无聊恶作剧不成?”
那位老者又道:“朱巡查,不管此人是什么目的。至少有一点老朽可以肯定,百宝楼中有内奸!”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李掌柜纳闷道:“冯道友何出此言?”
那位姓冯的老者冷声道:“李掌柜外出公干,外人怎么会知晓?而且连李掌柜外出干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明摆着是百宝楼内部有人泄密。”
“冯道友言之有理。”另一位修士道,“朱巡查,若要彻查此事很简单,从百宝楼里揪出这个内奸,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朱武摇头道:“诸位稍安勿躁,此人只是假扮李掌柜来了一趟,也没做出什么有损问仙楼之事,现在就说有内奸为时过早。”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大殿外又传来了一声通报:“禀巡查大人,问仙楼弟子傅大彪求见。”
“进来吧!”朱武道。
傅大彪走进大殿,恭谨地朝朱武和众人施礼参见,然后道:“巡查大人,卢府好像出了点怪事,为慎重起见,属下不得不前来禀报一声。”
朱武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道:“什么事?快说!”
傅大彪回禀道:“自从两天前巡查大人将卢管家带走后,卢府一直没有人进出过,可是今天上午属下巡逻时,却发现卢管家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卢府,属下上前盘问,卢管家却说从来没离开过卢府。属下想知道,巡查大人是什么时候放他回卢府的?”
“什么?你说什么?”朱武大惊失色,“我什么时候去过卢府?傅大彪,你……你脑子进水了吧?”
傅大彪蓦然反应过来,堂堂巡查使亲自去抓人质,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怎能上得了台面?巡查大人自然是不肯当众承认了,他慌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惶恐道:“是是是,巡查大人没去过卢府,属下脑子不好,记错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朱武怒火中烧,“滚,你给我滚出去!”
傅大彪吓得两腿酸软,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该走着离开还是滚着出去。
“慢着!”朱武怒气稍息,“你再说一遍,卢管家到底是咋回事,你亲眼看见我去卢府了?”
“是,不不不,不是!”傅大彪吓得语无伦次,欲哭无泪道,“巡查大人说我看见了,我就看见了,巡查大人说没看见,我就没看见。”
朱武气极反笑,道:“傅大彪,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别怕也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大彪此时彻底六神无主了,试探道:“巡查大人,你要我说实话吗?”
“废话!”朱武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快说!”
傅大彪哭丧着脸道:“那天,巡查大人带着两位随从,坐着马车来卢府……”
“傅大彪,你昏头了吧?”朱武怒道,“本使什么时候去过卢府?还坐马车,本使从来就没有坐马车的习惯!”
这时。李掌柜隐约感觉到几分蹊跷,劝道:“朱巡查息怒。还是让傅道友将话说完吧。”
傅大彪继续道:“当时,属下将巡查大人带去见了卢问机。临走时。巡查大人逮走了卢管家,说要将他扣为人质,还再三嘱咐属下小心在意,难道巡查大人都忘了?”
“完了!完了!”
朱武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颓然道:“我敢断定,卢问机肯定逃走了!我从来没去过卢府,一定是有人假冒,呵呵,刚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