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刺激使得航发出甜美的吐息。他忍住呻吟,带着微微的恨意瞪着须藤。
“为什么要说谎?”
在这个世界上,航能相信的只有在他体内的热意。
他的手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对生存的执着也只剩一点点。将航留在这世界上的只有须藤。
“我是这么地爱你。。。。。。”
他的脑海里是不是没有了失神那一瞬间的记忆了?航真挚的心情明明已经传达给了求助于他的六岁的须藤了。
事后,须藤抚着航的脸,小声地说“对不起”。
瞬间,航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听到须藤的声音,也不是不了解“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句话从须藤口中说出来时却没办法让他立刻接受。
须藤一样面无表情,语气也一样平板。上唇似乎带着丝丝笑意,和说出来的话实在不搭调,航忍不住歪着头。
“醒来时,我一时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须藤抚摸着航被子汗水和精液濡湿的单薄胸口,开始说起自己刚刚的状态。
航想说什么,却被他用手制止,他轻轻地摇摇头,打断航的话。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被人杀了。当时我一个人睡在房里,突然听到妈妈尖叫。然后连续响起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我起了身,害怕地抱着枕头走到父母的房间……”
须藤看到令他难以置信的景象。
父母的寝室里笼罩着烟雾。他看到了一幅不单是对六岁的孩子而言,即使是对成年人来说也太过惨无人道的画面……父母的尸体象蜂窝一样开了无数个洞口。
须藤重重地喘着气,使得航不禁拼命地想抹去在他脑海中浮现的景象。好象只要一想象,连自己都要被牵扯进去一样。航忍住不断涌现的恶心感。但最痛苦的人仍是须藤。
航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镇定下来,等着须藤继续说下去。
“后来的事我几乎记不得了。不是发现父母死亡的事实所造成的冲击,而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心情阻断了我所有的思绪,我想这是一种自我防卫的心理机制吧?如果当时我大一岁或者小一岁的话,不是当场被杀,就是发疯了。”
男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捂住尖叫着的须藤的嘴巴,拉下他的睡裤,玩弄他幼小的身体。男人把还没有性欲的身体当成他泄欲的工具。
须藤悲哀地记得男人如何恐吓他。他恐吓须藤要是敢咬痛他就要拔光须藤所有的牙齿。事实上,须藤的几颗乳牙就是被男人硬生生拔掉的。
整整两天,须藤连觉也不能睡,被男人蹂躏得象个破烂的娃娃。男人甚至拿活生生的肉塞进他嘴里,拿刀子抵住他喉咙,强迫他吞下去。
那是须藤父母的血肉。
‘好吃吗?好吃吗?’
男人笑着再度侵犯须藤,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把枪口含进自己的嘴里开枪自杀了。
三天之后,须藤才被警方发现。在灼热的地狱当中,须藤躺在快速地腐烂并且发出恶臭的父母尸体旁失去了意识。
“。。。。。。我说过不记得之后的事情了,为什么又连这些细节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很不可思议吧?”
令人难以想象的过去。须藤以前所未见的沉稳眼神看着说不出话来的航。他的表情沉静得骇人。
“后来我住了院,进行心理治疗和睡眠治疗。在医师的引导下,锁进我深层意识中的那五天的景象完全被唤醒了。”
要恢复正常的生活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可地须藤并没有完全恢复原来的状态,当时经历的残虐性和暴力,以某种形式刻划在须藤的记忆当中。
“有一些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部分,在我内心深处觉醒。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是‘它’确实存在着,有时候会显露出来,我根本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压抑它。等发现时我已经被它支配了。”
“你。。。。。。”
须藤拉起航的手,看着那比自己还纤细的指头,象基督徒一样亲吻着。
“须藤先生。”
从指尖传来的温暖感觉使得航感到晕眩。全身因为那近似深吻的感觉而颤抖。他想把手缩回来,须藤却不许。
“一定很痛吧。。。。。。?”
航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看着自己的手,须藤将他的脸托起,再度在指尖上吻了一下。航知道须藤指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