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呕血了,即刻厉色转头,对着还懵然的罗玉铃重声,“回去待着!不许再出来!”
说完将一脸惊诧的罗玉铃推回马车,又怒扬鞭向前,停在郁衡崇身前,一字一句在他身前,“你这个疯子,引狼入室,你早晚会后悔的!”
郁衡崇紧盯他,声渐寒,“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与你何干?”罗念元想自己几日谋划到底无果,还打草惊蛇,日后郁衡崇设防起来,只会更难下手,不禁低声狠语,“我知道我与我幼妹才是至亲,她一切只为我,对你不过应付而已!若非我当日曾举棋不定,不敢直说怕扰乱门楣,如今有你什么事!”
这几乎是直言了,罗玉铃在里面听不清,更不懂现下是什么修罗场面,只安静坐着,等外头事毕。
张铭的车已经进来,郁衡崇下车对着来人点头,两人交谈两句后,罗念元身后又传来马车声,近后有人连连叫罗玉铃的名字,等罗玉铃奇怪的掀起帘看过去后,来人们跪地磕头,“大奶奶让我们一并来着,合怪我脚程慢了,让您等了这半个时辰,回去您罚我吧!”
罗玉铃沉默不语,来的人全是陌生脸面,并非是早上那一批。
那张铭看着,虽没看见郁二妾室,却隐约听出来连下人也不大珍视,还是个娇气的,见男人出京还痴缠着要追去,于是只笑笑示意自己不便,拱手道,“我先去,郁大人的家事在下就不听了。”
罗念元后背僵直,此刻才渐渐明白。
张铭是用来给罗玉铃正名的,消失一日一夜,若是日后谁提起来,有朝官曾见二人情挚,且府中大奶奶一路派人跟着,既府人无话,那外人也就说不得了。
“大房那里正室竟然也是你的人?”罗念元从马车上下来,与郁衡崇站在一处,咬牙沉声,“我真是小看你了。”
郁衡崇却轻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摆手让跪着的人起来,“高门之中,没有谁会是谁的人,但人总会趋利避害,我只在暗处讨要一二许诺而已。”
罗玉铃已经坐在车辕处朝这边看过来了,郁衡崇神情渐缓,嘴上却愈发不松,几近血刃割喉刺向罗念元,“你只说自己举棋不定,不敢直说。”
“那是你蠢。”
“我若是你,他日绝不轻举妄动罔顾荣辱,让自己前后皆敌无退路,更不会拈轻怕重不敢挑明,以至一错再错,一失尽失。”
“血缘如何?兄妹又如何?”郁衡崇忽直视罗念元,眼底全是讥讽,“我若是你,此皆敝履而已,只要我想,就绝无可能到你如今田地。”
他实在字字似刀,将罗念元藏起来的悔意全部剖了出来,赤裸裸的敞开在这月下,逼得人呼吸不得,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啊,怪谁,到底是他每一步都走错了。
玉铃当日不过是胆小性纯不愿染上这种孽畜之事,她纵使走的太狠心,到底错也不至死,却早早的死在异乡。
罗玉铃见郁衡崇转身向这边过来,近前后又朝自己伸手,这才把自己的掌心递过去,她下来后欲朝郁衡崇刚刚坐的那辆过去,却被他握肩拦住,带着她往大奶奶那边来的那辆走。
那车上都是杀人后换下的血衣,实在太脏。
郁衡崇试着她手冷总在抖,略握紧些,且无论罗玉铃如何问,只一言不发神情冷沉,直到见她裹着毯子缩进马车里,时不时又掀起一条缝朝外偷偷看,才开口命人,“走罢。”
他实在气的额侧抽痛,只骑马在一侧跟行。
我有话说:
粘贴时候点错了,买了的这两章明天更新会更新到这里哈!
这是补的一千五珠的加更哦。
真的很修罗场,男一男二男三,一个疯批两个疯批三个疯批。
郁二现在还不知道男三会干啥事。
回去后我女好惨会被狠狠教训吧!大家放心!!(作者拍胸脯)我一定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