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明吹眉瞪眼,兄弟俩闹了一阵,他道:“得得得,我也不跟你争论了!我也不动这女子,咱们把她交给少爷处置吧!”
“二哥,真的要交给少爷?这么漂亮的女人,叫他糟蹋了多可惜呀,不如……”
呼延明知他想入非非,俩人共有此念,只不过是**无奈罢了。呼延明叹气道:“老子我何尝不想啊!这么俊的美人儿……嗨!可是少爷那边催得紧,两个来月都没有业绩,咱们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露宿街头吧!还是交给少爷吧,女人哪儿没有?等咱领到犒赏,兄弟带你走遍天下所有的青楼!好了,走罢,走罢!”
何子聪稍一用力,将她扛在了肩头上,两人相伴而去,但是在这片土壤上却留下了她曾经来过的最重要的信息。
再说地魁。地魁本想就此罢了,好歹自己也是魔界显赫的人物,就算失职,魔帝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的。当下他最放不下的还是心中的贪爱之念,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是春波荡漾,每个涟漪中都倒映着她姣好的面貌,她那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魂,使之欲罢不能。
谁也说不准南宫雅芙,一个凡人究竟有什么迷人之处?除了叫凡人们穷追不舍、垂涎三尺,更叫魔界中人痴迷憧憬。有的时候甚至连南宫雅芙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自身散着怎样的魅力,会使这么多人类、非人类着迷。
地魁忍耐不住,未等飞回魔界便对她产生了思念之情,他真的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叫他永远的记住她的样子。他顿住了前往魔界的步履,秉着心念,原路返回。想起她一个人留在荒野之地,他拍了一下脑门,暗地自责:“啊呀,我怎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万一遇到歹人将她劫走,自己岂不是白做了一次好人?都怪我这个猪脑,遇事欠考虑呀!但愿她不要出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歹人么?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摸索着回到了最后与她相处的场所,那里火光微燃,已如强弩之末一般。这里依然如同之前那般安谧,周遭静悄悄的,除了火堆中时而出的“咔吧”“咔吧”的声音外,别无异动。地魁巡视了一圈,澎湃的心情渐渐平息,涌上心头的反而是一股失望之感。他心里暗道:“她可能已经走了吧。”他悄然吐出一口闷气,转身将去,只在回身的霎那,一道特别的光射入眼底,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东西一闪一闪的,光色和火焰迥然不同,他走了过去,拾起来,放在手心端详了一番,他不晓得这个玉佩似得是什么东西,但他清楚的记得,这东西一直都佩戴在她的身上。若猜不错,应该就是南宫明珠!
“可是南宫明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自心底来诧异的问声。是啊,这南宫明珠对于她来说比命都重要,她又怎么可能抛弃?一个不祥之念悄然掠过,“她该不会真的被坏人劫走了吧?”
………【第二二九章 阴风凛凛】………
玄天乐勉力救出了喻平山,到了结界出口,本已被封住的出口却早已被朱钰等人攻破,只待他冲出,众人御剑而去。
东灵、西平随即赶到却见最后一道防线也失守,心中怒恨交集,只怕魔帝返来怪罪,当下只盼魔帝那边计划顺利,否则各人又将免不了一场斥责。
玄天乐一干返回轩辕山庄,方才东灵和西平二人一番对话使他心急如焚。他之所以能顺利的逃出魔界的领域完全是因为魔帝不在现场,可如此说来也更加证实了他二人所说并非空穴来风,倘若真是如此,恐怕南宫雅芙等人已经罹难。事虽如此,可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加紧赶回轩辕山庄。
轩辕山庄,这里本就是狼籍满目,即便增添新创也不过如此。众人纷纷降落,玄天乐率先冲进山庄之内,张口大呼:“芙儿!师傅!”声音传出好远,空然飘荡,可就是没有任何回音。这块被遗弃了十九多年的地方,甚至连乌鸦都不肯落下,此时当真显得岑寂空荡。
玄天乐心里越的着急,那被压制住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他接着失声大呼:“芙儿!芙儿!师傅!师傅!”
“掌门师兄!”一声呼叫,是朱钰的声音,“掌门师兄!快过来看!”
玄天乐扭头奔去,来到那被围了小小一圈的现场,向里看去,是一支插在石缝中的宝剑。那剑的手柄异常平滑,显是由人在长时间的磨练中锻造出来的,而那剑身犹如一面镜子,反射着彼此一张张惊慌的脸孔。玄天乐将其拔出,横目一扫,只听耳边樊华说道:“唉,这好像是师叔所使的剑!对,没错,就是师叔的剑!”
玄天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朱钰看出了几分,转头微斥:“你可看清楚了,可不要瞎说!”
樊华领会了他的眼神用意,急忙改口:“呃……也可能不是吧,师叔用的剑我怎么可能会认得呢!”
“这是师父的剑。”他悲伤地道,一对眼圈中充满了泪水。他摩挲着宝剑,从头至尾的看了一番,直到现了那隐藏在另一面上的细微的痕迹时,他开口说道:“当时师父就是用的这把剑和我切磋,他用剑来抵挡,却险些被我的无踪剑击伤,是这把剑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众弟子面面相觑,朱钰安抚道:“掌门师兄,你不要太悲观了,或许师父他们已经顺着别路逃走了呢。”
他仍旧不被朱钰的宽慰所动容,一张脸异常惨白,“呵,师父说过,他与慕容不凡有着不够戴天之仇,慕容不凡做事阴狠毒辣,且考虑缜密,既然亲自驾临就不可能失手。”
大伙儿心里明白,魔帝定然是趁他不在起偷袭,害死了长孙奇天及其他的弟子并挟持了南宫雅芙。
朱钰握住了他的肩膀,低落的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
“掌门师兄!我们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我们那些师兄弟、师叔,还有师嫂,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他们报仇呀!”
薛良奋慨激昂,情绪异常激动。朱钰赶忙劝阻:“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过,我是大师兄,我比你们更加心痛,可是我们不能因此而丧失了理智,这样只会葬送我们全盘的计划!魔头功不可测,掌门师兄现在又身受重伤,如果硬来的话必然会损失更重的!”
“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替魔头讲话?是他害死我们的同门师弟,这口气你难道真的就能吞得下去吗?”
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玄天乐背对着喧嚣的吵闹声,摩挲着手里的剑,看着渐渐拉下黑幕的天色,那一轮隐隐若现的朦胧清月,他顿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无措。当南宫雅芙在自己身边时,他不懂得珍惜,直到现在当与她彻底失去联络时,那种怀念之情不住的涌出心外,令人黯然伤神。那柔滑的宝剑就好似是她细软的手,他心里默默念道:“芙儿,你到底在哪儿啊!”
“呼~”一阵阴风刮来,风中掺杂着极深的邪气,噪杂声悄然而止。天色渐暗,四周景物模糊,配合着当下的气氛确有几分惊悚。各人在风中打了个寒噤,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蝴蝶摆动一双美丽的翅膀飞了过来。眼前这些个弟子她并不在意,只绕在玄天乐的身边翩然起舞。这蝴蝶十分奇异美妙,较比同类庞大不说,一副翅膀一张一合便能卷起一股不小的风,而且那翅膀十分艳丽,一条条花纹在夜幕下闪耀着紫色的幽光,叫人心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玄天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似是那紫蝴蝶飞倦了,竟真的缓缓落在了他的手心上。他仔细的盯着她,那对触角下一对晶亮的小眼睛在闪烁着格外诡异的光,只在瞬间,她化成一道紫光射入他的眼眸中,玄天乐闷叫一声,毫无知觉的昏倒了下去。
耳畔那接连不止的呼叫声也在渐渐微弱:“掌门师兄!掌门师兄……掌门……”
雀鹤城,将军府,刘云芳看着眼前这些个琳琅满目的贡品,非但不悦,反而大怒,顺手拿起一颗玛瑙珠子摔在了地上,直看得身边的西域使者心惊肉跳。刘云芳调头坐在了虎皮大椅上,冲着西域使者吼道:“我说,你们西域就这么些破烂儿吗?每次都是这些金玉饰、玛瑙项链,就没有别的东西?”
那西域使者穿着一身怪装,头上扎着一顶扁白帽,模样颇为滑稽。这会儿他脸上满呈惶恐,怯声怯气的答道:“刘将军,这些、这些都已是我们天竺国最宝贵的珍品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将军想要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