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佣人提前收拾出来,客厅正中间还放着架纯白色的施坦威叁角钢琴,知道连织喜欢玫瑰花,沉母特地让人在阳台铺成一竹篱新鲜的玫瑰。
&esp;&esp;今晚宴会是彻夜狂欢,然而连织从前几天就在为此次介绍会做准备,忙得都脱不开身,沉母心疼她,便让她早早休息。
&esp;&esp;然而休息是不可能,佣人正在帮她拆头上的皇冠。
&esp;&esp;沉希就轻敲门走了进来。
&esp;&esp;“姐姐,你今晚可畏全场夺目,真的太美了。”
&esp;&esp;连织没什么诚意说了声谢谢。
&esp;&esp;沉希祝福在表,眼里实则藏着怨毒。
&esp;&esp;所以什么是疼爱呢,她原以为这二十多年沉母已经得到够多,可是连织的出现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指缝给出的恩惠。
&esp;&esp;原来亲生女儿和养女区别这么大。
&esp;&esp;今夜过后,她这个养女完全是笑柄而已。
&esp;&esp;“姐姐,你一定要一直快乐地当这个大小姐。”沉希低声在她耳边,“如果以后有什么变故,我会比谁都伤心的。”
&esp;&esp;“不牢你费心,还是顾好彼此吧。”
&esp;&esp;沉希说完就离开。连织知道她仍不相信鉴定结果,叁番五次来找她茬了,甚至买通佣人偷头发,反复查看胎记。
&esp;&esp;可这些证据太不痛不痒了。
&esp;&esp;连织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esp;&esp;几秒后,她拿出手机给车子楚发了条消息。
&esp;&esp;【高建平回国了吗?】
&esp;&esp;外界都以为她的养父死了,连沉家调查一遭得到的答案都是滥赌被人砍死。可这不过是高建平的脱债障眼法罢了,相处这么多年,没有人比连织更了解他。
&esp;&esp;【还没,他被监狱的黑老大推荐,正在朝鲜去俄罗斯的火车上当列车员,现在改名叫高国平。】
&esp;&esp;果然
&esp;&esp;不知道这位养父知道她的养女飞上枝头是什么感受。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两人一网打尽。
&esp;&esp;连织回道。
&esp;&esp;【想办法把高建平还活着的消息传给沉希。】
&esp;&esp;今夜月色明朗,星点稀碎。
&esp;&esp;连织靠在阳台甲板上,静静地吹着风。乌云更替变换,海上清朗间或。
&esp;&esp;世界本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
&esp;&esp;她也得往前走了。
&esp;&esp;直到眼底那一点点湿意干涸,直到身体被海风吹得彻骨寒冷,连织才拿出手机给沉母发了条信息。
&esp;&esp;【妈妈弟弟的朋友leo,你能介绍我们再认识一次吗?】
&esp;&esp;—
&esp;&esp;连织的未婚夫来了。
&esp;&esp;晚安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