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能办到隽儿做不到的事?”她要早几天来,他就用不着大费周章的做复健。
“不是不能,而是不为。”看来他苦头吃得不够,还未了解越隽的性子。
“你说她故意不治疗我的腿?”是这么的吗?
沙夕梦冷冷一撇唇。“难道你不晓得她最爱看的画面是战场上尸骨不全的死尸吗?”
“嗄?!”他的表情呆楞。
对呀!隽儿的确说过今生最爱的游戏是让人生不如死。
“别发呆,办正事!”一连串咒语一出,包含琼斯在内的三人顿时化成轻烟,不见踪影。
“莎宾娜奶奶,你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吧?”至少不会在她身为阶下囚之际。
四角方方是上灰色的窗,小小的通气扎在上方微射些光亮进来,一小盏灯在头顶上昏昏暗暗的照着,顶多只能瞧得出房间内的简陋。
一张木板床,陈旧的老桌子,古老的小国椅,还有一只排泄用的小盆子,在旁人眼中她是受委屈了。
但是对“自投罗网”的沙越隽而言,对这小指一动就能改变的环境不感兴趣,反正待不了许久,何必浪费心力去布自舒适,浮在半空中就能入睡。
“瞧你这孩子真无请,奶奶难得来看你一回。”轻笑声照亮了一室幽暗,一位美丽女子优雅地坐在天花板下方三十公分处。
看似二、三十岁的绿眸美人其实已是百岁,在魔法的保养下青春如昔,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别说客套话了,有空怎么不回台港,想让你聪明伶俐的孙女忙死呀!”好像她多么多情似的。
沙家女巫的冷血无情还不是遗传自她。
莎宾娜降下身子瞧瞧她,“有你打点着我很放心,博儿、宝宝和小年都觅到未来伴侣。”
“奶奶,这该不会是你的诡计吧!”她警觉地眯了眯杏仁般的黑眸。
“呵呵……小越隽可别乱冤枉,或许是你们六个娃儿的姻缘到了。”中国的月老红线倒是挺管用,牵出六条姻缘路。
“我瞧见你眼底的奸诈,你连自己的孙女都设计。”就知道女巫的动情一定有鬼。
“奶奶心疼你们孤独无伴嘛!找个人来照顾不是很好。”瞧着她们各自成双成对,心底多少有点满足感。
沙家很久没有婴儿啼哭声,想想真怀念。
风凉话。“奶奶不如找个爷爷来照顾我们,一家八口多快乐呀!”
“嗟!我干么弄个男人摆在身边碍事……呃,我是说奶奶年纪大了,不适合年轻人的床头战。”,她说得含蓄。
自在快活了一百多年,什么情情爱爱早看破了,人生但求一时快乐,何必自找麻烦来累着身心,反正又留不住,来来去去都匆匆。
“艾力克、法郎斯、沙度、内田有克、张经理、克夫亲王、德雷敦王子……”沙越隽一口气念了十来个人名。
莎宾娜的脸色一变,食指一点消去她的声音。“坏小孩,你打哪得知奶奶的情人簿?”
她嘴嘟了嘟恢复说话的能力。“关心嘛!毕竟奶奶年事已高,太激烈的运动还是少做。”
没见过性生活这么活跃的‘老太太’,一日无性像是少了味道的白开水,伴侣之多令人咋舌,她该不该提醒她爱滋病的流行。
女巫得了病一样难治,勿抱侥幸之心。
“小嘴锋利,看你没事就好了,我和小约强有个……”床局要赴。
“等一等,奶奶,你这样就想走了?”有没有搞错,她来观光吗?
“难不成你留我喝下午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沙越隽没好气的撇撇嘴,“不看看火烧女巫,机会难得啊!”
“我还错过可惜呢!你别说笑话逗奶奶开心了。”巫界最聪明的女巫怎会被火烧死。
“请问一下,你到底来干么?”纯粹来看看她孙女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