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真的只是少了一个名头吗?
说是待遇相同,但是侧福晋在府上的地位并不低,在外面自然也是不同的,在外面那是要尊称一声雍亲王府侧妃的。
更别说册封后宗人府对侧福晋的供养,那也是有俸禄的,还有孩子以后的待遇……此类种种,多不胜数。
因此语莺明白这一点,也看明白福晋想要挑起自己对未来侧福晋的仇视,到时候使个绊子测测斤两也好。
语莺听着福晋的‘安慰’,偶尔也模糊的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只顺着福晋的用意思说着,良久后才离开。
福晋看着语莺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不咸不淡,福晋并也不在乎语莺究竟信没信,总之这件事可以在语莺心中留下一根刺。
等以后也能避免语莺与新入府的侧福晋搞好关系,毕竟语莺住的云间庭与年侧福晋即将入住的清婉庭实在是太近了。
语莺又是一个对待谁都是好性子的,到时候两人果真相处的好,抱起团来,岂不是对自己这个福晋有了威胁,自己总要防患于未然啊!
福晋提起的这件事果真有了应验,过中秋时,四爷就得到了皇上的赐婚,指了湖广巡抚年遐龄的女儿年秋月为雍亲王府侧福晋,并于次年三月份入府。
此事可算是给后院中的众人敲响了警钟,尤其是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父亲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又因为贪污被罢了官,如何比得上年氏的家室,再者她现在又不得四爷宠爱,年氏又年轻貌美……
以后她这个府中的‘老人’却比不得新来的年侧福晋,那自己的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滋味!
李侧福晋这边忧心忡忡,语莺这边却没有特别在意。
如何在意,四爷马上就要遇到他的真爱了,以后还要生好几个孩子,此时不想着缠着四爷再要一个,难不成还要等着年氏专宠之后‘见缝插针’吗?
至于生孩子的苦楚以及性命威胁,语莺觉得自己都闯过一次鬼门关了,也不差这一次。
但说是这样说,实际上语莺只是听了避孕的柿子蒂水而已,若是能怀上就生,怀不上……
怀不上就怀不上,总归语莺现在也还有弘历。
自从回来之后,四爷对语莺的态度转变不小,即使是不在语莺这里留宿也会过来吃个午膳晚膳的,偶尔两人聊些闲话。
这日四爷在台子上歪着看书,见语莺终于将弘历哄睡着了回来,这才放下手上的书,示意语莺过来坐下。
“那小子终于睡着了?”
语莺点头:“是啊,这两日天气转凉,弘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叫了大夫过来看了,但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
只说是秋日转寒温度变化太大,小孩子太过敏感就会觉得不舒服,妾便时常哄着弘历睡觉,若不然这一夜睡的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