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爷这是折煞老朽了,万万不可如此。”王老太医立刻侧过身不敢生受,“王爷见谅,老朽行医多年,这毒还是强取豪夺睿亲王
&esp;&esp;运河从南下江州一直通往京城,是商贸运输的重要水路渠道,更承担着大夏朝每年秋季税银税梁的运送,漕运繁忙职位特殊,担任官员必是皇帝心腹,油水自然也是丰厚。
&esp;&esp;运河宽大,即使北上冬季寒冷,也不会结冰阻船,且临近春节,河上的商船减少,整个航行速度也加快不少。
&esp;&esp;萧玉衡考虑到时间紧张,陆路因天气或许不好走,大船平稳不会颠簸才决定改走水路,却没想到林曦晕船,而且晕得极度厉害。
&esp;&esp;“大少爷,已经可以看到前方码头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能下船。”随从问了船工,便回禀萧玉衡。
&esp;&esp;总算是到了,萧玉衡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esp;&esp;从开船不到一刻钟,林曦便开始晕吐,一直过了十来天到如今,还是稍微一个不小心便干呕难耐,饭食不闻,船舱不出,卧在床上不得动弹,急得身边伺候的两丫头也开始掉膘。两位妈妈更不必说,恨不得以身代之,变着花样求林曦舒坦些。
&esp;&esp;可惜这位表少爷的晕船症无比顽强,折腾地身体越发消瘦,本来还带着些红晕的脸现在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看得萧玉衡心惊肉跳,生怕他家脆弱的小表弟一个挺不住,届时自己脱层皮还是轻的,心里阴影怕是难过去了。
&esp;&esp;如今终于到了,谢天谢地。
&esp;&esp;萧玉衡立刻吩咐下去准备登船,特地嘱咐两位妈妈把林曦裹严实了。
&esp;&esp;“船停了!”
&esp;&esp;船工粗犷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传入整条船上的人,更让林曦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
&esp;&esp;前世没机会坐船不知道,这世的破身体简直让他差点产生轻生的念头,若不是挣扎地每日喝几口参茶,就凭着吃啥吐啥,不吃也干呕的状态,小命也要玩完了。
&esp;&esp;简直不能再娇弱,连林妹妹对比他也是个女汉子,林曦内心泪流满面。
&esp;&esp;这时周妈妈和任妈妈走进船舱,身后跟着一个强壮的小厮。
&esp;&esp;周妈妈服侍着林曦披好大氅,带上裘帽,穿上厚实的鞋子,才示意那小厮上前背对着他蹲下。
&esp;&esp;“不必,周妈妈,我自己走。”林曦摇了摇头,勉力下了床,起身之时虽摇晃了一下,但多踩几下也就踏实了。
&esp;&esp;两位妈妈立刻上前一步,扶着林曦,任妈妈不免嗔怪道:“表少爷身子弱何必逞强呢,您这一路都没吃进什么东西,哪有那精神力气,而且外面下着雪呢,冻着了可不得了。”
&esp;&esp;林曦依旧只是摇摇头,扶着她们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出了舱门。
&esp;&esp;码头定有永宁侯府的马车等着,难道让他们看他被人背出来的样子吗?怕是还没有迈进侯府的大门,府内上下就都知道他娇贵地连几步路都走不了。
&esp;&esp;家世不显,身体又差,身无长物,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却心气极高,充什么大架子。
&esp;&esp;周妈妈是知道林曦的考虑的,所以她未说什么,只是搀扶着他,直到林曦走稳了,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esp;&esp;萧玉衡见林曦出来,便伸手扶他一把,将他送上了码头,永宁侯府迎接的人已经到了。
&esp;&esp;“衡儿!”
&esp;&esp;萧云宣下了马,带着人走了过来。
&esp;&esp;萧玉衡叩手行礼,“四叔,怎么是您过来。”又见萧云宣的披风上落了一层白雪,又歉意道,“您等了许久了吧。”
&esp;&esp;“还成。”萧云宣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笑道,“知道你们的船就在今日,我就提前过来了,之前没有接到外甥,这次可不能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