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或许,连他最想保护的人,也曾恨他恨得想要杀了他。
“玄凌……”
身后再次传来女人微哽的声音。
他脚步未顿,只是低眸看了眼怀里的人,神色温和,淡淡的开腔,“娘娘,勿念。”玄凌说,“我会尽我所能,他也不希望你心怀愧疚。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自此相忘于江湖。”
从今往后,雾落不会再守着任何人,只会由他来守护。
…………
一场婚礼,竟造成众多伤亡,参加婚礼的众臣子和士兵们带着刺客接踵离开。
最终曲终人散,新郎远去,新娘……
夏梵音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早已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身旁有人来碰她的时候,她再一次挥开了他,“别碰我,好吗?”
权倾九眸色骤然黯了下来,“夏梵音。”
耳膜像是被刺了一下,她蓦地看向他,双眼仍透着红,一字一顿清晰的吐字,“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的脸本就笼罩在晦暗中,闻言,眉梢眼角的阴霾更甚,“你怪我?”
怪?
她怎么能呢——刺客又不是他带来的,也不是冲着他来的,她该怪谁?
或许是她自己。
她就像是一个灾星,不管谁碰上她都要赔上性命。
夏梵音闭上眼自嘲的弯唇,低低的笑声压抑而出,“是我……都怪我自己,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权倾九瞳色一震,细碎的墨色化开浓郁而沉痛的裂痕。
他宁愿她怪他,也不想听到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