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所以当他看到木盒中那张字条的时候,瞳孔骤然紧缩,修长的手指几乎是僵硬的伸出去。
他缓缓的捻起纸张,好半响,才翻到正面……
【绛珠草。】
短短三个字,熟悉的字迹。
权倾九又是一震,脸色蓦地阴沉下去。
就是她给他的答案么?
甚至连多写一个字都懒得,好像把绛珠草给他,就已经仁至义尽。
自从她离开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已经不会动怒,只剩下那点可怜的思念和坚定的想要把她找回来的决心而已,然此时此刻,看到绛珠草的刹那,胸腔里积压的怒意还是陡然被掀翻了。
她怎么能这样?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她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么——为了躲开他,她就连非离也不管了是吗?
她就……这么讨厌他?
这个认知,让男人的眸色又沉了好几个度,晦暗的颜色如同打翻的泼墨,深如汪洋,蓄着说不尽的怒与冷寂,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攥着手中的字条,像是要把那宣纸捏个粉碎。
“谁把这东西送来的?”
冰冷的嗓音传入耳中,浮尘蓦然一震,急忙答道:“皇上,是苏太傅送来的……他说,对方把东西放在苏府就离开了,他连人都没见到,现在根本无从查起。”
“去找——总有人看到的!”
权倾九满脸阴沉之色,冷怒的一字一顿,“只要把人找出来,但凡能提供消息的,赏黄金千两!”
话音刚落,男人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出去。
可他刚到外面,又是一封信传来。
面色沉晦的男人边往外走,边把信打开,原以为跟绛珠草比起来,已经没什么能挑起他怒意的。
可是当他面无表情的把信打开,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沉晦的脸色瞬间冒起了森森寒意,已经不能用阴鸷来形容。
或许,僵硬更贴切。
修长的身影甚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男人呼吸粗沉,眸底燃着剧烈的火苗死死盯着那几个简单的字,好像要把信纸射出一个洞来!
…………
南诏,三王府。
大红绸缎挂满了整个王府,彩带翻飞,喜庆的颜色渲染着强烈的喜气,每一个下人脸上都带着笑。
府里的下人笑着走到雾落跟前,“王爷,裁缝到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着门外走来的一脸淡漠的女人,他俊美的脸色温和了几分,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把丫鬟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裁缝到了,你是打算现在量尺寸呢,还是先休息两天再量?”
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所谓,随你。”
“不可以无所谓,不可以随我,你选一个。”他笑着道。
“……雾落。”她似乎想说什么。
可是男人率先打断了她,“就算是敷衍,你也给我敷衍得像些。”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淡下来,“我对你就这点要求,这样都做不到吗?”
夏梵音微微抿唇,“……既然人都到了,那就现在量吧。”
话落,便又重新转身走了出去。
雾落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更淡了,目光深远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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