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啊,估计人家这会儿已经恨上你了?”
&esp;&esp;“为什么啊?又不是我把她拒之门外的,我也是受害者啊!”她都摔得差点破相了!
&esp;&esp;“你可知一个人被国子监劝退后会给她的名声带来多大的损害吗?而且她这次还是因为伤害了皇家公主被劝退的,无论是对她还是她的家族都有一些影响。”
&esp;&esp;“那会影响她嫁人吗?”
&esp;&esp;“大抵会有影响,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他觉得今天云意很不正常,她向来不管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人。
&esp;&esp;她晃着脑袋,努力表现自己真的只是无意提起这些事,“没事做啊,才用过膳又不能去睡觉,就想听你说说外面的事。”
&esp;&esp;看着她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得,他忍不住出手扶住了,“外面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天我在国子监偶遇魏颐言,他开口问起我,你是否已经无碍。”
&esp;&esp;云意深呼吸告诉自己淡定,然后换上迷茫的眼神说:“他问我作甚?”
&esp;&esp;云颢看着故作镇定的妹妹,笑着说:“这个,你应该去问他。”
&esp;&esp;“皇兄,你欺负我。”那个狐狸笑,让她想伸手给他挠花。
&esp;&esp;云颢淡定自若的摇头,“我何时欺负你了?你又何时与魏颐言交好了?我去国子监也有半年了,从未见他对任何人关心过。”
&esp;&esp;“我没有和他交好啊,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他的,听皇姐说是魏公子送我去看太医的,可能他是想有始有终吧?可能他是怕我出点什么事影响到他吧?”她不带喘气的说完了这段话,然后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没有别的原因,她在宫里装傻了那么多年也没人发觉,他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esp;&esp;云颢的手指一直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意,“你自己相信吗?魏颐言是什么人你可以去国子监打听一下,他可不是会随便出手的人,大皇姐天天跟着他也没有讨到什么好。”
&esp;&esp;云意撅起嘴,满脸的不高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就才见他俩次,
&esp;&esp;夏去秋来,走在宫道上的云意看着宫墙里飘出的枯叶有些哀愁,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esp;&esp;“逐兰,我们先在这里停一下吧,母妃大抵还在休息,回去了也找不到人说说话。”
&esp;&esp;“是,殿下可需奴婢去寻个椅子来?或是殿下移步到那小亭中歇息。”
&esp;&esp;云意看向了逐兰所说的小亭子,那边的风景似乎也很好,烟波浩渺湛蓝的湖水表面像是镀了一层细小的水晶,在阳光下泛起的每个涟漪都是那般的晶莹剔透。
&esp;&esp;“也好,我这个身子也不便长时间站立。”说着就转身向亭子那边走去,逐兰敛下心神跟了上去。
&esp;&esp;在逐兰将石凳擦干净后,云意坐了上去,右手托腮歪着脑袋看这一汪湖水,“逐兰,我最近是不是太懒了些,现在连大皇姐都不稀罕和我说话了。”
&esp;&esp;“殿下每日早早的到凤栖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还常在出云阁里看书识字,怎会懒呢?”
&esp;&esp;云意笑了笑,她每天也就只能请请安,看看书,绣绣帕子了,这日子过的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退休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
&esp;&esp;“听说三皇姐在百花宴上以一首《长宁辞》艳压群芳?”
&esp;&esp;“回殿下,三公主不光在作诗上大放异彩,一曲《梅枝俏》也让闻者涕泪。”
&esp;&esp;“那父皇应该会很看重三皇姐了吧?”
&esp;&esp;逐兰四下看了看,凑到云意的耳边说:“听凤栖宫的秋棠姑姑说,皇后娘娘有意为三公主请封。”说完,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躬身站好。
&esp;&esp;“那我是不是该提前给三皇姐准备贺礼了?毕竟大皇姐也还没有被册封呢!”她的这个母后啊,看来是想为云笙数了一个挡箭牌了。
&esp;&esp;“奴婢觉得公主可以开始准备了,不知公主想送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