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目的就是诞育子嗣。原本修为越高的女子越难生育,可象她们这类只是初初入门便……却是无碍的。相反的,比正常凡女诞下有灵根孩子的比例更大些。事实也果真证明了,大女儿有灵根,青涟现在也有灵根。虽说绯色象是没有,可三中取二也是极大的概率了。
唯一遗憾的是:其中并没有男儿。
虽然朱子隆并不明白仙界的规矩,男修女修的差别有多大。可他是个凡人,而凡人嘛,总是想要儿子的。
可惜她的肚子,却是从那次早产后,再没了动静。
其实徐氏也有想过,再过几年若还是这样,让朱子隆收个丫头生养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若是象白氏这样的。却是万不能忍了!
她已经落到这般田地,平平静静过去一世已经是再委屈不过了。难道还要让一个贱女爬到她的头上来不成?
杀、是必须的!
至于手段嘛……徐氏前后想了想,走进里屋,从自己的小柜里取出来了一只小药丸。用帕子包了,递给了徐嬷嬷:“把这个交给绯色。让她在天黑之后,把这东西扔到白家母女的茶饭里。”
啊!?
“让三姑娘下手?”
徐嬷嬷的话有点抖,徐氏却嗔怨似的瞪过去,无限委屈的道:“嬷嬷仔细想想,今天的事是青涟起的头。纵使是绯色做了,难不成老爷还能让青涟抵命不成?青涟明年去了,绯色就是老爷眼前唯一的女儿。哪里会真发落了她?倒是我们,是绝对不能牵扯进去的。我这边已经是好几年没开怀了。若老爷要舍了我,那可怎么办?”
五、宅斗事业线?
徐嬷嬷说不过徐氏,又隐隐觉得夫人的话有些道理。二姑娘那样的,老爷自然是舍不得动。三姑娘是老爷能留在身边的唯一孩子,又哪里能动?更何况若果真事败了,遮掩还是不及,更何况其它?纵然三姑娘眼下受些委屈,可是保了夫人一世平顺,也算是她的孝心了。顶多日后劝着夫人对三姑娘好些也就是了。
徐嬷嬷这么想完后,就去了西厢准备找三姑娘说话,却不想屋子里竟然没有人!到前门一问,才知三姑娘刚刚出门去了。难不成已经想到法子了?这么快就有主意啊?徐嬷嬷心里有些不屑,到底是朱家人,有些东西还真是天性。狠毒!不过这样也好,她们这边省得动手,便是出了事,也是二姑娘的过错。回去和徐氏说了,徐氏也觉得省事。二人只在家中坐等,却不想等到天黑了,也没见绯色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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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隆虽对三丫十分失望,可到底闺女丢了不是小事。赶紧让人出去找。可找遍村里也没个动静。后来又听人说,象是见着三姑娘往村外去了。一村人赶紧拿着火把找,结果最后在小河里发现了两只小女孩的鞋,可人却不见了。
“三妹这定是让人吓得跑了。爹,你不知道,今天有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好半天的话,完了就有人去找三妹。指不定说了什么好事,把三妹逼走了。”朱青涟没指名道姓,可她一天没出门,这巴掌大的院子里,还能有哪两个?
朱子隆当即就瞪了徐氏一眼,然后斥问徐嬷嬷:“你到底和三姑娘说什么了?”徐嬷嬷连忙跪在地上:“奴并没有找到三姑娘,奴出来时,三姑娘已经出门了。老爷不信,可以问前院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朱青涟当时就恼了。徐嬷嬷不敢和二姑娘顶嘴,可那委委屈屈的模样分明就是说了原故。朱青涟气得浑身乱抖,咬牙就要撒娇让父亲做主。却不想,朱子隆竟然一拍桌子,怒了:“好了。当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家里丢了人,一点也不知道急,就知道胡闹。我现在把话说清楚了。白氏是肯定要进门的。我朱家不能断嗣!原本打算着等青涟走了再迎她进门,不想你们母女竟然这般不知进退。事情就这样定了。半月后,迎白氏进门为妾。谁要是再敢胡闹,就给我滚出门去!当这家里少了你们哪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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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此定下。朱青涟气得回屋绞了两尺花布,徐氏脸黑了好些天。可终究谁也没挡住白氏进门的脚步!
半个月后,白氏进门了。没有宴请,也没有礼仪,只是换了身新衣让徐嬷嬷把人领进门便算了。至于白氏母女的户籍,自然是迁到了朱家。
白氏进门后,与女儿一道住进了西厢,每天恭恭敬敬的在正房门外站着,随时随地听候夫人调遣。打水布菜洗衣做针线,竟是乖顺异常。至于那个白水莲则是乖乖的窝在西厢房,门都不出一个。哪怕吃饭,也是尽在自己屋子里。母女二人可说是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可朱青涟就是看这白氏母女不顺眼,白氏那边父亲天天过去,她不好动手。白水莲一个带来的拖油瓶算什么?她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又怎么样?白吃白住我家的,姑奶奶就使唤你了。扔下一堆布料让白水莲给她做衣服。才不管你今年是七岁八岁还是九岁的?你不会做,就叫你娘做。
故,白氏每天晚上侍候了夫人老爷外,后半夜钻回来后还在灯下做针线。才一个月下去就削瘦了一大圈。
白水莲看得格外心疼:“娘,要不咱们走吧。成天让人这样欺负着,您怎么受得了?”
“你这傻孩子。她能折腾娘几天?等明年年底大选一到,你们一走,谁还能再折腾了娘去?只要娘再有了身孕,得个象你这样乖的孩子,以后多少好日子没有?眼下受点罪,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她看我很不顺眼。”白水莲委屈死了,她明明没有招惹过朱青涟好不好?再说了,是里正要纳娘为妾的,又不是她们上赶着的?那朱青涟不去说她爹好色,埋怨她们这些弱女子干什么?更何况:“娘你总说朱家是长信候族人。仙门里有朱家的高祖在,能照拂女儿一二。可现在她那样讨厌我,出去后没了顾忌,女儿可怎么办?”
白氏好不生气的戳了女儿一指:“你怎么又糊涂了?娘不是和你说过吗?那灵根和灵根也是不一样的。只要你的灵根比她的好,进了仙门自然能找到好靠山。怕她干什么?更何况你瞧瞧她那轻浮急燥的模样,哪里是会媚宠仙师的性子?就算是自家高祖,几百年不见的人,哪里不需要人来哄?你啊,只管听娘的话就行。女人啊,究竟是乖意柔顺得才好。”
白水莲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自然是无话不从。自那日后,行为处事越发小心。不管朱青涟再怎么说她,也都乖乖承受。至于白氏,更是将小意柔顺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天天侍候得主母象个娘娘一般。让朱子隆几番看见,心中都万分得意。尤其晚间妻妾同欢之时,越发觉得有趣。正妻冷若冰霜高傲自持,小妾小意柔顺百般奉承。他一会子摸摸这个,一会儿又在那个身上骑乘纵情一番,端得似快乐赛过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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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朱绯色,则在白氏进门一个月后,被人从镇上送了回来。听说是抓住了一众拐子,有人从其中认出来了朱绯色,镇令大人便让人给送了回来。这种事原也常见,更何况朱绯色才六岁,也没人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只是如今的朱家哪里还有朱绯色住的地方?好在朱子隆不算太差劲,虽不好再惹二姑娘生气,可绯色也是他骨血。便让人把正屋瓦西厢边上的角房给收拾了出来。地方是小了些,可东西倒还齐整。小家伙似乎受了惊吓。每日里从不出门,杨先生那里也不去了。除去了徐嬷嬷送饭送水时开下门,其余的时间屋门竟全锁着?
朱青涟觉得异常爽快,可徐氏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前脚才准备让绯色去下药,后脚这孩子就不见了。一转头,朱子隆便借着丢了孩子,她们却无动于衷的名头大骂了她们母女一番,把白氏给迎了进来……徐氏怎么想着都觉得象是个套子。把话和徐嬷嬷一说,徐嬷嬷心头也是一跳。可:“她才六岁,哪里想得到这样的法子?不会是她让二姑娘吓着了,去和老爷说了二姑娘要她杀人的事。老爷想出来的法子吧?”
徐氏想了想,倒也觉得这样更靠谱些。朱子隆虽然才智平庸,可这人但凡是极想得到的东西,总能有些急智。毕竟绯色才六岁,平常姐妹胡闹归胡闹,这样的计策却是想不出来的。大概是朱子隆的手笔。因做了如此肯定,心里越发恼恨。尤其思及这些日子她竟得与一个贱妇同床竞技,便更恼怒。只是她若果真不能有妊,还是要想个正经法子才是。反正白氏已经进来了,不如就借她的肚子一用。
徐氏因存了借腹生子的主意,便明面上还忍得住。而朱青涟一边见朱绯色已经吓得不敢出门,那个白水莲也待她恭恭敬敬,过了初时的火气后,也就平顺下来。除了颐指气使依旧不改外,倒也没添什么新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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