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乐开始想起自己的童年,也是在这种孩童式的想象中度过的,梦想着有一天能手持三尺青锋,游侠蓝疆,惩恶除奸。
然而,当真正的生活来到面前时,他们的面孔就会在刹那间出现多种变化。有人选择了正义,有人选择了邪恶,有人选择了为自己,有人选择了为别人,还有人不知道自己会为了谁,就像他一样。
吉乐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来到长街尽头一个冷清的地摊前,摆地摊的老人发如乱草,衣衫褴褛。
老人以为吉乐要光顾他的生意,急忙扯开嗓子喊道:“上好的宝剑,不买不知道,一买还想要。”
吉乐仔细一看,老人的地摊上只放了四柄无鞘短剑,这四柄短剑全都黝黑无光,但比普通的短剑重一倍,且都没有开锋。
“这真是上好的宝剑?”吉乐笑问。
老人使劲地点头:“年轻人,别看它们不起眼,它们确实是上好的宝剑。你想要,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
吉乐拿起一柄短剑,单指轻弹了一下剑身,原以为多少会发出一点声音,哪知道剑身连动都没动。
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老人摇了摇头,道:“这是我挖地的时候挖到的,原本是装在一个铁箱子里。”
吉乐心中一动,道:“这四柄短剑我全要了,一共多少钱?”
老人咧开大嘴,露出满嘴的黄牙,然后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金币?”
老人摇头。
“两千?”吉乐惊讶地问。
老人还在摇头。
吉乐气愤地道:“难道你想要两万?”
老人笑道:“正是。”
吉乐讥道:“难道这些剑是用黄金做的?”
“虽不是黄金,却贵比黄金。”老人一副坐等吉乐上钩的姿态。
吉乐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些短剑似乎与他在云霄阁购买的那箱断剑有关系,最终他还是决定买下这四柄短剑。
付了钱,吉乐拿了剑就想走,老人忽道:“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原是和这些短剑放在一起的东西。”
老人递给吉乐一本残缺泛黄的帛书,说它是书,其实只有数页。
吉乐道了一声谢,转身就走。
走进客栈的内院,吉乐一眼望见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方知是紫罗倾城。
她还是覆着面纱的神秘样子,那位叫樱儿的侍女竟然不在她身边,她似乎和吉乐一样,难得偷得一分无侍从跟随的悠闲时光。冬夜的风分外清寒,衬托出她的背影像一株寒梅般孤傲。
吉乐心有所感,静静地走至近前道:“紫罗小姐,我可以坐吗?”
“请!”紫罗倾城微摆素手道。
吉乐礼貌周到,道了一声谢后方始坐下。
“吉公子刚回来?”
“是啊!来到清城数天,一直没有机会出去走走,今天刚好有空。”
“不知公子手中提的是什么东西?”
吉乐将四柄短剑放在石桌上,道:“只是四柄怪剑。”
紫罗倾城拿起一柄短剑,非常仔细地看了看剑身和剑柄,衷心赞道:“好剑。”
“紫罗小姐也认为是好剑?”吉乐笑问。
紫罗倾城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始道:“公子不也是因为剑好,才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