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甜甜笼络住了的系统233自告奋勇:“本系统还有能量,可以打开系统商城让宿主你购买恢复药剂!只需要一小瓶,就能药到病除。”
“只是运气不好的话,就算倾家荡产了也没法在系统商城手里买到恢复药剂。”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阮甜甜愿意倾家荡产去换一份不一定能买到的恢复药剂。
别说不确定能否买到,就算确定能买到恢复药剂,阮甜甜也不会干。
救人很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为了救别人,害得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事儿,阮甜甜绝不会干。
而且给这老头吃了那可以药到病除的恢复药剂,指不定还得被怀疑其药的来历呢!到时她怎么说?说233给她的?这要么被人当成疯子,要么就被当做祥瑞送到首都京市去,然后给人研究。
还是将程家这老头送去县医院急救比较好,即使被人举报,也在能解决的范围之类。
阮甜甜无声拒绝了233的提议,选择了急匆匆赶来的阿爹。
一起坐拖拉机去县医院的没几个人,阮甜甜兄妹,程禹还有刚巧赶回来的程松,以及开拖拉机的高宏高哥。
阮甜甜她阿爹阮大河原也在拖拉机上,坐在迎风口给闺女挡风,但拖拉机到公社时就下去了。
阮北跟他妹妹小声哔叨:“咱阿爹咱下去了?不跟咱一块儿去县医院啊?”
稍顿,阮北又补了一句:“我听说贾文锦在家准备结婚的事儿呢,咱为啥不直接让贾文锦给这老头儿看病啊?”
虽说阮北总讲贾文锦不如他妹厉害,但见谁有个三病两痛的,阮北第一反应不是找苗医柳军,而是找刚进县医院没半年的贾文锦。
阮甜甜将冰凉的手伸到她二哥的衣服里,稍微暖一点后说:“贾文锦就是个半桶水,他那水平还不如柳叔呢!我说柳叔没法救,不是因为柳叔不得行,是咱们大队卫生所里没有那个医疗条件。这程家老爷子的病情,必须得去县医院治。”
至于阿爹为啥没跟着去县医院,阮甜甜没告诉阮北他们阿爹是去找上级签字,早点让住牛棚的那些老教授们住到小学里头去,避免其他人也被冻病。
阮北也没那么在意他阿爹干啥去了,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程家人,小声跟妹妹说:“咱阿爹不跟着去,到时候谁给交医药费啊?”
让被下放到牛棚的人交医药费?阮北想都不敢想。别说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了,他们生产大队绝大多数人都没那个闲钱在县医院里看病治病。
这年头啊,要去县医院治的病,那都是大病,大病没钱治啊!
为啥大队里很多人追捧贾文锦呢?不过是想着哪天得了什么大病,能不来县医院,直接找在县医院当医生的贾文锦。
阮甜甜说:“阿爹走前给我钱了的。”
不仅给了钱,还开了条子,就算医院要查病人的来历,也经得起查,不会因程德义是被下放的劳改者就不给治。
阮北依旧忧心忡忡,总觉得去县医院治病没个两三千是肯定不行的。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开拖拉机的高宏高哥他阿娘得了眼疾,县医院那边说治好就要一两千。
这年头,哪个农民家里能有这么多钱啊?
高宏他娘之所以能去治病,主要还是因为高宏以前当过兵,参加过不少要命的任务,十几年啊,就积攒了一两千块钱。
治个眼睛花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程德义送来及时,也不需要动手术,不至于是天价医药费。
不过阮北在阮甜甜交医药费时依旧忍不住感慨看不起病。三张大团结呢!他在田里劳作两个月,同时还得不吃不喝才攒得到。
阮北也是推己及人,忍不住劝了一句:“甜甜,这次是没办法,你以后还是少给程松花钱了。不然日子久了,他要一直不乐意跟你处对象,跟你结婚,那你会后悔难过的。”
听这话,阮甜甜就知道二哥是想到了周晓穗。
她再次跟阮北说:“二哥,我之前就跟你讲过了的,程松和周晓穗不一样,我和你也不一样。”
阮北找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正要以自己为前车之鉴劝服妹妹时,程松过来了。
人高腿长的男人穿得很单薄,但并未靠佝腰缩背来取暖,反而肩背笔直,身形瘦削却坚毅,就似一棵松柏,即使被凛冽的寒风捶打,也绝不会低头。
阮甜甜见到程松就见色忘兄了,胡乱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二哥后,装模作样的问:“程松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不等程松回答,阮甜甜又问:“是来给我情书的吗?”
亏得知晓那情书是帮阮北给写的,不然程松又会忍不住误会阮甜甜迫不及待的想收到自己写的情书了。
程松干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面对阮甜甜时的不自在,而往阮甜甜手里塞了一只精致小巧的布袋。
巴掌大的布袋上了个牛头,其绣法阮甜甜从未见过,但她能看出来手艺是真的好,这么小的布袋拿出去卖估计都会有人愿意出个大几块钱。
阮甜甜掂了掂,这还挺重的,她猜也许是银子。虽心里有一定猜测了,但她故作不知的问:“程松同志,这是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