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呈和廖宾从地里回来后,进来后见钟修奕还在写,从昨天开始就跟疯魔了一样,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出了吃饭睡觉上工外,其他时间都在写。
廖宾道:“之前还说封笔了?怎么又写了?”
粱呈摊手:“我怎么知道,我也挺好奇他写的啥,先吃饭,饿死了。”
两人摘了草帽,脱了外面罩的大褂子,洗手洗脸后去灶屋端饭,一进灶屋,就看到了盆子里泡的半盆子樱桃,粱呈伸手捏了一个尝,凉丝丝的酸甜口感,瞬间将一上午的暑气都解了大半。
“蜜宝来了。”他肯定的说道,“她摘的果子才会这么甜。”
廖宾去端菜,一掀开锅盖,就看到里面摆的三大碗菜,鸡肉汤是昨天晚上剩下的,另外两碗的辣炒兔肉和红烧肉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一看就是刚做的!
“蜜宝又给咱们送了菜。”他叹了一口气,“她对咱们这么好,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
粱呈看了一眼,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所以封笔的钟老头又捏起了笔。要不,你也帮蜜宝搞点发明?”
廖宾没吭声,端着菜出去,将菜放到了桌子上,专注自己世界的钟修奕依旧没有反应,粱呈一手端着装樱桃的盆子,一手端着玉米饼子,他道:“钟老头!!!吃饭了!!!”
喊了几声后,钟修奕有些慢半拍的抬头,“吃饭了?”他看着桌子上的菜:“你们见蜜宝了?”
这菜式一看就是老林家的风格。
廖宾:“……让你自己在家,东西丢完你都不知道。我们一回来,饭就在灶屋了,蜜宝来了,你都不知道啊。”
粱呈捏着桌子上的一沓报纸:“你要看报纸?”
他们如今没人关心国家大事,心如死灰的人,不想去考虑太多。
钟修奕将本子合上,将钢笔小心的收起来,“我跟蜜宝要的,想让她试着投稿,她文笔尚还稚嫩,但想象力如天马横空,很有个性。”
廖宾嗤笑一声,“吃饭。”他对此不发表意见,甚至连报纸都没有看一眼。
粱呈随便的翻了翻报纸后,也将报纸合上了,他耷拉着眼皮:“吃饭。”
三个人坐在桌前,吃着美味佳肴,想法各不相同,钟修奕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报纸,他一目十行,留心着适合蜜宝投稿的征文。
当初,粱呈的家人在察觉到风向不对时,都选择了出国,唯有担任大学校长的粱呈不肯同行,选择相信祖国,留在了祖国,他现在后悔吗?
他说不清楚的。
至于廖宾,他满脑子都在想,蜜宝数学不好,怎么帮她提高数学成绩呢?想着想着,又头疼了,蜜宝的数学实在太难教了!!
连着忙了几天,田里的麦子已经抢收完了,黄澄澄的麦粒晾晒在大坝上,看着便稀罕人,一家一户出一个壮劳力守着大坝,隔一段时间翻一次麦子,让大太阳将麦子晒透。
其他人则将山上和自留地的麦子收了,这是属于自家的地,那心情自然又是不同,山上的土地也肥沃,收成只比山下的麦子差上一层,至于老林家的,那是只好不坏。
这些麦子也晒在大坝上,自家人守着翻晒。
粮食装满仓,大禹村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好,家里子女出息的,粮油本子都挪到县里了,住楼房,吃公家饭,一辈子都不愁吃喝咯。
老林家。
林老太做了一桌子的好肉好菜,犒劳辛苦抢收麦子的家人。
这两天,丁宏盛和林伯英也回来了,已经是机械厂主任的丁宏盛在林家干活是一点也不耍滑,割麦子抗麦子摔麦子扬麦子,虽然干的比不上林伯越三兄弟,但他是一点也不歇的,此时一张脸晒得黑红黑红的,正端着果酒喝酒呢。
丁宏盛虽然升官了,但在岳家真不够看的!他三哥如今可是旅长,那是副师级干部,小一辈的林清河都是营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