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山撸起袖子,脱掉外套,扔了皮带,凶神恶煞说:“我还不信有人不怕痛?”说罢他找了一根废弃的钢筋,旁边两人见状忙上前拉着,“山哥山哥,冷静点,我们为钱不要搞出人命。”
“滚开,老子有数。”乔青山上次被羞辱就觉得颜面无存,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可碍于柳思翊身手高过自己加上凌家的背景,又不敢随意行动,得知凌商雨想绑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轻易放过她?可能吗?即使他们三人打算拿笔钱隐匿国外,他也要先出掉这口气。
他望着柳思翊孱弱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你以前不是挺威风么?rose的红姐可是声名远扬啊。”他抬起钢筋抵在柳思翊的腹部,慢慢地上移,直至顶住住她喉咙,“来来,叫一声山哥,道个歉,以前的事就算了。”
柳思翊双眸间流露出冷峻的杀气,眼波似剑,望着乔青山唾了一口,说道:“滚!”
“你。。。”乔青山被她彻底激怒,挥动钢筋往她膝盖狠狠砸去。
“唔”柳思翊受痛腿不自觉地下跪,可因为身体悬挂着没有着力点,被紧紧吊着。
手腕捆住的地方勒出了红印,柳思翊咬肌重重地绷着,掌心被指甲掐进肉里,因为忍痛她咬破了嘴唇,嘴角渗出了血。
被打的右腿已经无力支起,可她依然用左腿支撑整个身体,颤抖着站好。
乔青山快被她折服了,膝盖骨可能都被打碎了,她竟然还是无所畏惧,还敢这么瞪着自己。
当真有人不怕疼不怕死么?他不信。
“妈的,真能忍。”他忍不住爆粗口,柳思翊耷拉的脑袋慢慢抬起,唇角的血还在流,她眸间含笑,眼中充满轻蔑和不屑。
乔青山指着她说道:“你他妈笑什么?”
“今天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必死无疑。”她眼神像手术刀上飞舞的寒光,仿佛能够刺穿人的身体,盯得乔青山极度不适,竟会觉得脊背发凉。
绑她的两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又上前说:“山哥,四少爷说悠着点,别到时候整出事来,咱就得不偿失了。”
“好,那老子歇会再弄你。”乔青山愤愤坐到一边,含着一支烟悠悠地吸了起来。
窗外刮来阴阴的寒风,柳思翊视线有些模糊,本就被凉水泼过的脸更加冰冷,汗水顺着额前、鬓角缓缓流下,因为疼,冷汗浸湿了全身。
身子有些麻木,每一口呼吸都牵扯着神经痛,鼻口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柳思翊右腿疼得不能动,左腿支撑得有些累,她身体渐渐瘫软下去,可只要稍一松懈,手腕的痛感就会让她清醒。
寒冷、黑暗、绝望之外,只有零星的灯火,孤寒的晚上,身在龙潭虎穴的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凌阡毓不要找自己。
凌商雨在车里了坐了一会,回到仓库发现柳思翊被打得快失去意识,他踹了乔青山一脚,“叫你别下重手,没带耳朵是不是。”
“没有下重手,就抽了几下,真的。”
“真的?”凌商雨半信半疑,走到柳思翊跟前瞅了瞅,她眼神冷漠如始,安静地像个活死人。真是稀奇了,刚刚被打他也是一声叫喊都没听见,这女人大概不是人类体质。
他看了一眼手表,准备掐准时间联系凌阡毓。等待期间,凌商天的电话来了。
“四哥,事情怎么样?”他知道凌商雨今天绑了柳思翊,这个地点还是他建议的。
“还行,我看二姐脸都气绿了,看到她愤怒我就高兴。”
“四哥这招够狠,直击死穴,一步到位。”凌商天故意称赞,随后将话题故意引到柳思翊身上,“那女人呢?有没有挣扎?”
“那女人是个奇葩,很耐打,被抽成那样都不吱声。”
“你们打她了?谁让你们打她了??”电话那头的凌商天忽然激动,甚至有些失态。
凌商雨听出他担忧的语气,“打她怎么了?不给点颜色给二姐瞧瞧,她以为我闹着玩呢。”
“四哥。。。”凌商天气得全身发颤,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柳思翊会被虐打,他放缓语气,带着笑意说:“这件事速战速决,等二姐签了字就放人,后面的麻烦家里会解决的,千万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我知道,不过。。。”凌商雨有些滑头,他从凌商天语气里听出了异样的情愫,故意说道:“我想让那个女人劝二姐签字,可能会事半功倍,可她要是不听话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别,四哥,你给弟弟个面子,别折磨她好不好?”凌商天语气软得很,几近哀求。
凌商雨无语地说道:“老五,你别告诉我你也喜欢她。”
电话那头顿了顿,为了让凌商雨能够答应自己保柳思翊平安,他嗯了一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