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乌佑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亲昵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对方满溢的心疼。
是阿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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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室内,只是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让乌佑的眉尖陡然蹙了起来。
这种味道总是给人带来不好的回忆。
“佑佑!”
床边传来惊喜的声音,乌佑转头看去,是阿爸!
“。。。。。。阿爸。”
少女嗓音喑哑,话还没出口就低低咳嗽了几声。
围在床边的一群人瞬间忙碌起来,争着抢着递水。
温热的水缓缓划过干涩的喉间,乌佑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抬起卷翘的睫毛扫了一圈,除了阿爸,哥哥姐姐也都围在自己床边,甚至还有自己的。。。。。。室友?
看着詹宜年没事人一样的样子,少女乌润的眼眸睁大。
怎么同样深陷困境,詹宜年游刃有余,而她醒来竟然躺在病床上。
这些可恶的体质怪。
医生扒拉开围得水泄不通的家属,又细细为乌佑检查了一遍。
“对方的信息素紊乱越来越严重了,病人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治疗?”
主治医生将视线从光脑上的档案转移至病人家属身上。
气质温和的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医生,你知道的。”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乌佑的情况特殊,她无法接受自己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事实。”
“但是,”医生的面容严肃起来,“随着她年龄的增长,信息素紊乱症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而且最近她应该有过几次自主大量释放信息素的记录。”
“怎么会?”男人眼睛睁大,他一直嘱咐乌佑不要轻易动用自己的信息素。
但是想到最近几天乌佑不在自己身边,男人沉默下来。
事情总是难以两全,他同意了医生尝试告知少女病症并进行治疗的方案。
乌佑一无所知,正闹着要出院,她觉得自己一点不适都没有,才不需要住院,是亲人太担心她才将她送来医院的。
余光瞥见詹宜年的身影,乌佑有些不自在,即使她被家里惯的娇纵,但是非善恶还是明白的。
昨天显然是詹宜年帮助了自己。
让阿爸回馈对方好了。
少女睫毛轻颤,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越过对方,带着淡淡桃意的唇瓣几张开合,还是拗不过自己心里那关当面说句谢谢。
毕竟自己昨天才欺负了对方。
“阿爸!”
少女眼前一亮,看着推门进来的父亲,撇着嘴有些抱怨的说着哥哥姐姐的“坏话”。
乌佑奇怪的看着阿爸勉强笑了笑,将病房中的人通通请了出去。
乌佑感到不安,她垂头捏了捏泛粉的指尖。
“。。。。。。佑佑,”男人声音艰涩,话语像是从嗓子里硬生生抠出来的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佑佑,你知道。。。。。。为什么作为Alpha你的体质这么差吗?”
“为什么?”
少女的眼眶已经不知不觉的红了,尽管不知道对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父亲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佑佑,”男人叹息着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发顶,“你知道什么是信息素紊乱症吗?”
少女的睫毛颤了颤,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幼稚的翻过身去,“我不知道。”
信息素紊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