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电梯中绿色的灯还亮起,之后是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谢观确实听乌佑的话,既没有派人跟着她,也没有介入她的生活,但是他选择监视了宗曜和宗濯的行踪。
这样既没有违反少女与他定下的约定,同时也能知道少女的下落,除了每天像泡在醋海中,没别的坏处。
所以当夜半时分接到少女电话时,谢观才能带着家庭医生火速赶过来。
外面的声音显然引起了另外三人的注意,看起来相处和睦的三人实际上互相提防着另外两人。
毕竟大家的关系怎样不言而喻。
甚至谁去乌佑的房间时间久了,另外两人就会默契的上门找人。
这一层楼包括上下两层都被他们包场,显然这脚步声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几乎是同时,三个男人同时拉开房间门锁。
看到来人时,宗濯的眉头紧皱,之前谢观和乌佑的矛盾他谁都没有说,但是谢观现在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彻底疯了?
谢观指尖的微微闪光晃了晃,显然是房卡。
宗濯首先站出来拦在乌佑房门前,面色不太好看:“谢观,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
哪只谢观的神色比他还要阴沉,“滚开。”
他的话毫不客气,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把宗濯架走。
宗濯倒是没怎么反抗,从谢观的态度中他已经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谢观的手机还和乌佑的手机通话相连着,但是少女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简单的话,之后就只有轻的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像重锤一样重重的锤在谢观的心上。
房内的构造很简单,除了用于娱乐会客的客厅,左转就是乌佑的卧室。
客厅的窗户没有关,夜晚寒凉的风不间断地吹进来,室内整体的温度要比楼道的温度还低。
一踏进房间,谢观和另外三个跟上来的男人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就算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在这样的寒风下吹上一天也会生病,更何况少女一向身单体薄。
疾步冲进卧室,整体颜色偏向白色的房间看起来极为干净整洁,只有些微的生活痕迹。
正中央的大床上一床被子团起,微微颤抖着。
谢观最先冲进来,只一瞬就来到了床边,他有些手软的掀开被子一角,闷热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引诱人进入妖精的巢穴一样。
但是此时的谢观没有任何的心思,他只从这团闷热的香气中感知到对方不正常的温度。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探进被子里。
被子里分明已经超过了人体所需要的温度,但是温度的制造者却在瑟瑟发抖。
谢观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少女热烫的小手,随后神色凝重的放下被子,精准的找到少女头部的方向,将被子卷下来一点。
以免闷坏了。
跟在谢观身后的医生很有眼色的上前,从随身带着的医疗箱处出一支体温计来,想要接替过谢观的位置。
随后谢观修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看得真紧,医生腹诽了几句,还是乖乖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乌佑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试图侵入自己,她有些排斥的皱了皱眉,想要让对方知难而退。
冰凉的管子确实退了,不一会又带着人类的温热卷土重来,不过这一次的温度少女还可以接受,倒是也没有排斥。
体温计被谢观小心翼翼的挤进少女的胳肢窝处,微微拉下的衣领露出小小片雪白的肩头。
或许是因为体温升高,这一点点莹润的肩头,也透着淡淡的粉。
谢观俯身挡住这微微泄露的一点春光,指节分明的手在起身时又将衣领带了上去。
只是谢观略带薄茧的手似是不经意间拂过少女肩头,带来一片痒意。
生病中本就更敏感的少女瞬间不舒服的哼唧起来,只是声音又轻又软。
宗曜皱眉,看着谢观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为少女测量体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