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端木云走远,风清邪转身道:“你还有些法力吧。”
顾庭愣了愣,装作若无其事:“啊?”
风清邪捶了他头一下:“走,去找那个大妖。”顾庭疼地直摸头,叫苦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哎等等我你知道它要去哪儿吗?”
“很明显啊。”风清邪转过头,“去了山村。”
“三师妹那边怎么办?”
“她自己可以。”
“她那里可是有三只?”
“没关系。”风清邪抬头看向天空,“我清晰地感觉到,她此刻满身的杀意。”
东北位。
牧杏遥的剑上满是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冰冷地石头上,表面的雪也被之化开,摊成一片淡红的水,倒与她这身粉裙交辉相映。
“最后一个了,来。”牧杏遥抬手朝眼前的血肉团勾了勾,她昨晚输在风清邪的手上早就憋满了气和委屈,风清邪竟然说她父亲的剑法不适合她?虽然是出自好意,但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以至于现在想要迫切地证明自己,看这满地的鲜血!等她将战果带回,她们就会对她刮目相看了。
突然间牧杏遥只觉得背后有人影一晃,随即警惕地腾跃一跳落在了高处,却不见人影,再回头时,一个黑色衣袍的人就站在她身后,而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牧杏遥连忙后退,面色凝重:“什么人?”
那黑袍人只是抬出个手指,那血肉团便呼哧一下滚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将尖长的指甲一下子插入了血肉团的喉咙,那妖怪的精血便瞬间被他吸干,只剩下一摊皮和肚子里的人骨倒落在地。
“真是可惜,浪费了这么多。”
牧杏遥心中又恐又惊,更是连连后退了几步,比起地上躺着的,眼前的人更像是个妖怪:“你是谁?”
牧杏遥下巴上沾的血掉落在胸前的挂坠上,那挂坠是她刚来浮玉山一星期,风清邪送给她的,说是叫风鉴,可以用来护体,此刻却不知为何躁动了起来。
黑袍人似乎对她这挂坠很有兴趣,瞬间移动了到她的面前,威压之下牧杏遥动弹不得,就像蝼蚁一样,任人践踏。
“这是谁给你的?”
“凭什么告诉你。”牧杏遥只觉得呼吸困难,但依旧努力抗拒着。
黑袍人收起威压,突然笑了,声音又尖又细:“小姑娘,戾气很重啊,你这么厉害,是哪个门派的?”
“关你屁事!”牧杏遥大口呼吸着依旧嘴硬。
“喔,不想说也没关系,不过我从你刚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渴望力量。”
“关你屁事!”
“喔,我还看出,你身怀仇恨。”
“都说了关你屁事啊!”牧杏遥忍无可忍,眼中的泪水开始往外涌,一剑横扫向黑袍人,黑袍人身形一闪躲开了,又抓起她手中的玉戒:“喔,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