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要暴躁了,这个时候还胡说八道,直接啄了他一下。
随疑倒也不在意这点痛,只是朝沈微纭说:“本尊也不喜欢别人碰她。”
沈微纭微微诧异,但是神情立刻就一如往常,笑着说:“无源哥哥对自己的东西都这么好吗?”
她很喜欢这种占有欲强的人,心里觉得这种人一旦喜欢上,就是矢志不渝的。
看着他的眼睛更是冒着光。
宛茸茸觉得这美人可能有点受虐倾向,随疑对她都这么冷淡了,还能眼里冒光。
随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满眼温柔地摸着手里的小鸟。
沈微纭觉得‘宛无源’并不是爷爷说的平易近人,虽然是笑着,但是总是给人凌厉疏离的感觉。
沈宵看出了自己孙女的无助,伸出了援手:“无源,来吃饭吧,等会饭菜都凉了。”
沈微纭见机给他们倒酒,又拿着筷子给随疑夹菜:“无源哥哥,这些菜都是爷爷特地吩咐做的,你尝尝怎么样。”
宛茸茸看着在碗前堆积的菜,眉心紧皱着,但是小鸟没有眉心,只有额头一小簇毛,紧巴巴的。
随疑真的要被她逗笑了,这笨鸟原来也会这么在意。
沈宵举起酒杯又说:“无源,这第二杯酒,算是我没处理好你和漆离的赔罪酒,漆离为人狂妄,实在没办法管住,让你受委屈了。”
这杯酒宛无源没喝,而是顺着他的目的往下说:“这事倒也不是仙尊的错,是我万宗门式微,才被漆离这般欺辱。”
沈微纭趁机说道:“无源哥哥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来雪阳,万宗门实在埋没了你的才能。”
“微纭,怎么能胡说八道。”沈宵冷斥了声。
沈微纭不敢吭声了,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随疑。
随疑却在专心用糕点喂气呼呼的小鸟,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沈小姐,万宗门于我有恩,我岂能做违背恩义的事。”
沈微纭立刻就聪明地道歉:“无源哥哥,是我胡说了,对不起。”
“这孩子也是对你一见如故,希望你留在雪阳。”沈宵同他近了几分,看看他又瞧瞧沈微纭,眼中的意思明显,又说,“无源,今日赔罪,不仅仅是赔这几日怠慢之罪,也是赔这几百年,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之罪,一壶薄酒实在不够份量。”
“嗯?”随疑知道要说正事了,倒是有点兴趣。
沈宵掏出一份书信,压在桌上,推给他:“这是你父亲的亲笔信。”
随疑拿过,抽出信纸,匆匆看过,里面是一份定亲的婚约,上面写着宛源深已到弱冠之年,至今未定亲,盼着和沈家结秦晋之好。
字迹有点急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随疑将信折回去,余光落在沈微纭的身上,他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没兴趣给宛无源说一门亲事。
只是这沈宵大概不会罢休,正想着要从这场宴会中脱身,就见漆离怒气冲冲地进来,一进来就掀了饭桌,直接将火力集中在沈宵身上,张口就来:“灵宵仙尊你就这么不把我看在眼中!居然私自宴请他!”
宛茸茸被吓的缩了下,看向随疑,见他神情不像刚才那么平静。
沈宵没想到漆离会这么过分,脸色沉了起来:“漆离,我宴请谁与你何干?”
“他跟我势不两立!肯定与我有关!要不是你徒弟沈无余带人聚仙阁,我还不知宛源深居然被你请走了!”漆离瞪向他。
随疑听到这话,神情一凝,沈无余去了聚仙阁,那宋轻云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