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吓着了。”
姬无镜阴冷地乜了陈河一眼。
他拉过顾见骊的手,将顾见骊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去血珠儿。顾见骊手上沾着鱼香,好闻得很。姬无镜吸了吸鼻子,又舔吮了一口。
当着外人在呢,顾见骊顿时觉得尴尬不已,把手抽了回去。她起身,说:“手上染脏了,我去洗洗手。”
姬无镜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不过还是点了头。
顾见骊走出去,才发现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要去哪儿洗手
她打量一下刚刚用膳的那间房。寻常情况下,应该都会将梳洗用具放在那里耳房。只是这里的建筑和宫外有些不同,耳房并不是挨着的,隔了一段空荡荡的回廊。刚刚陈河能够毫不设防地说出那般话,想来定时因为屋子两旁都是空着的,不会被人听了去。顾见骊猜测陈河与姬无镜说这般机密的事情,定然将人都遣了,整个院落都不会有什么人。
顾见骊走到耳房面前敲了敲门,询问里面可有人。她等了又等,房间里面并没有回应。于是,她试了一下,将门推开。
房门并没有上锁,轻易被推开。
然而,下一瞬,放在门上的盆跌落,盆里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和一种药粉一并铺天盖地落下来,落在顾见骊的头上、身上。
黑色的东西似乎是虫子。
顾见骊顿时头皮发麻,恐惧地颤声惊呼。
一个小太监从后门跑进来,见了这情况,大惊失色,一声“哎呦”还没喊出来,一道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快如风。
姬无镜手腕一转,一股庞大的内力击打在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立刻胸腹间一片汹涌,被直接打出了房间。
房门被姬无镜的内力“砰”的一声击打关合。
陈河抱着白猫慢悠悠地走来,他拍着白猫的头,对猫说:“不怕。”
被击飞的小太监爬起来,揉着屁股赶到陈河面前,苦着脸说:“哎呀。那些群戏弄小宫女的,没想到戏弄到门主夫人身上去了”
陈河看了一眼关合的房门,没说话。
小太监在陈河面前猫着腰问:“督主,不是说玄镜门门主身中剧毒内力全无命不久矣吗这小的刚刚差点被他拍死啊”
“他说你就信”陈河嗤笑了一声。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只猫时目光染上温柔,手指点了点白猫的头,说:“还是雪团乖,雪团不要学你姬叔,十句话里掏不出半句真的来。”
房间内,顾见骊吓得魂飞魄散。虫子这种东西说危险倒是没什么危险,可没几个姑娘不怕这东西的,何况这般劈头盖脸而来。
似乎全身上下都是虫子。
“虫子、虫子”顾见骊整个人都吓傻了,知道屋子里只有姬无镜,胡乱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姬无镜犹豫了一下,才用力一撕,将她身上的衣裙全部撕开。
莹白的肌骨美好似璞玉。
姬无镜将她拉近,捡去她肩上的两只死虫子,说:“没有了,而且都是死的。”
“有的,有的”顾见骊簌簌落泪,双肩抖颤。伸手颤颤去摸后背。她觉得痒,觉得哪儿哪儿都痒。
“帮帮我,求你了”顾见骊哭。
姬无镜脸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