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走过去,接起电话。
“是我。”
“大小姐,咱们的供应商突然不供货了。这到了月底,交不了货,是要赔钱的!”
她将话筒稍稍拿远,压下心底浮躁,缓声道:“别急,慢慢说。”
“我们去年和纱厂签了一万块的订单,彼此签订了合同,也交了定钱,这到了要交货的日子,突然通知要涨价,我当即予以拒绝,那纱厂竟扬言不同意加价,就要断了我们的供货。”
“什么纱厂?”
“望升纱厂。”
望升纱厂?好熟悉的名字,她是在哪听过?“纱厂老板是谁?”
“蔡聪阳。”
蔡聪阳?她回想片刻,毫无思绪,“帮我约他见面。”
曲立心有顾虑,提醒道:“这纱厂跟咱们合作已久,不知何时,换的老板,这才无故涨价,断咱们的货,由此看出这纱厂的新老板毫无信誉可言,并非君子,大小姐,您小心为上,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你先向公会请求裁断,严惩望升纱厂,要求纱厂限期三天准时交货,到时公会通知商家,到会陈述,你再跟我汇报。”
“好的,大小姐,我现在就去办。”
“嗯。”
秦卿挂了电话,往楼上走。
“张妈,我那双短筒皮靴,你放哪里啦?”秦媛抱怨着,从楼上下来。
两人碰了个照面,彼此心照不宣的同时移开眼,秦媛快走两步,用行动表示,她非常讨厌她。
秦卿不与之计较,往楼上刚走两步,忽而顿住脚,她回头望向秦媛,想起了蔡聪洁,蔡聪洁?蔡聪阳?望升纱厂!原来是他们。
“哼~”她哼笑,还真是冤家路窄。
过了两日,秦家人在一起吃早饭。
秦卿就瞥见秦媛时不时看自己,她视而不见,吃着饭。
“大姐,我听人说你向公会提请,惩罚望升纱厂了?”
憋了一早上,总算问上正题了。
秦卿看向她,回道:“听谁?”
秦媛面露为难,又不能错过机会,只能回答,“是聪洁啦,她求到我这儿,怪可怜的。大姐,现在生意不好做,聪洁她家也是想回点本钱,听说你的纺织厂接了单大生意?那也不差这千八百块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