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前,去了乌菲齐美术馆。
走进来后景燃一直都是满脸的迷惘。
燕岁说:&ldo;艺术没有懂不懂的一说,你看到了,接收了,就足够了。&rdo;
人群小声地交流,大家来自世界各地,说着完全不同的语言。无一例外的,最终,大家都汇集在了达˙芬奇这里。
人们安静了下来。
&ldo;这是一幅湿壁画,是达˙芬奇和他老师一起完成的《基督受洗》。&rdo;燕岁压低声音,几乎贴在他耳边说。
景燃属于我不懂,但我很震撼。是真实的震撼,这幅画从尺寸上来说并不是大到夸张,一米七,但它令人震撼的并不单单是艺术性,还有其神性。人群中有基督教徒在胸口画十字,有人小声地向同伴说解说。
大家聊天的话题无一不围绕着达˙芬奇,燕岁又一次靠近景燃,给他解释,&ldo;达˙芬奇的老师常年受病痛折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很难独立完成一幅作品了,只活了五十几岁,但他非常、非常有影响力,不仅仅是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的老师也曾是他的学生。&rdo;
闻言,景燃有些错愕。
或许是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令他感觉神奇,那些名字可能他初中念完就没再听过。人就是这样,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不会去主动了解。
除非有一个自己很感兴趣的人,说悄悄话似的,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
&ldo;后来呢?&rdo;景燃问,&ldo;他死了之后呢?&rdo;
燕岁说:&ldo;他死之后,我们纪念他。&rdo;
&ldo;真好。&rdo;景燃点头。
佛罗伦萨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美术馆,像巴黎一样,有卢浮宫,也有赫尔里太太那种闻所未闻的小画廊。
他们从乌菲齐美术馆出来,正午的艳阳当空。
美术馆距离老桥走路不过五分钟,燕岁闲庭信步,随意地四处看看,然后回头,&ldo;我们什么时候去巴里?你要看的那个跳水比赛,什么时候开始?&rdo;
&ldo;傍晚就可以出发了。&rdo;景燃说,&ldo;沿途你有什么地方想停下来都可以,还有一周的时间。&rdo;
燕岁:&ldo;意大利很小的,从北到南也才一千多公里。&rdo;
&ldo;有点耳熟。&rdo;景燃笑笑,跟上了他。
欧洲人对午餐的要求并不高,这点上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一样,他们中午随便买点面包就好。这里的面包店里会卖一些沙拉和酒,很多人中午就开始喝酒,燕岁买了甜椒肉卷和三明治。
然后他带着景燃去附近的广场,找了个长椅坐下。
一千多公里,放在从前,不过几条赛段而已。
时至今日,一千多公里,可以跑完一个国家。
景燃吃着吃着停下了,味道怪怪的,吃不惯。燕岁在旁边笑他,说,&ldo;我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吃这个,端一个小纸盒,一口一个。&rdo;
&ldo;你大学过得挺凄惨,吃过国内大学门口那种只能披着夜色出来营业的推车炸串儿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