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病了,且命不久矣。”
卓飞宇傻眼的看着从地上窜回软榻,并且一副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奄奄一息神态的男人。
“你……病得也未免太快了吧。”而且很假。
“王爷难道不知道病来如山倒吗?”他好无辜的说。
那一刻,卓飞宇非常想卷袖子对某人开扁。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照得人暖融融的,也懒洋洋的,只想一直躺在煦阳下直到地老天荒。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扭头去看,笑着唤了声,“义父。”
看着半坐在软榻上的义女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扁老太医放下心来,将手上端着的药碗递给她,“喝完这最后一剂就可以停药了。”
慢慢喝完那碗苦涩的药汁,将空碗搁在一旁的几案上,“那我明天就可以回王府了吗?”
扁老太医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你被那个变态小子折磨得还不够吗?”
柳丝雨叹了口气,“可是,真要由着他一直这么惹是生非下去吗?”
“只要倒楣的不是我们就好了,各人造业各人受。”他非常没责任心的撇清关系。
听到这样的说词,她只能苦笑。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为什么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听说你帮他娶回家的那个公主快被他玩死了。”
“安雅怎么了?”她一脸急切的追问。
扁老太医悠哉游哉的摸着自己颔下的白须,不以为然的道:“能怎么了?除了生就是死嘛。”
“义父,您是大夫啊,怎么可以这样说?”
“注定得死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不行,我得回去瞧瞧公主。”说着,她便要掀被下榻。
扁老太医用力按住她,摇头叹了口气,“就是不想让你插手,才接你回府来住的。”
“什么事是我不能插手的?”
“老夫可不想让那浑小子有借口折磨你。”
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义父。
“因为那药方是我配的。”他徐徐的揭出内幕。
柳丝雨震惊的瞠大了眼。
扁老太医露出得意的神情,“那可是老夫穷尽五年心血才制成的假死之药,要不是云清那漂亮小子说是为了送走那个公主而出此下策,老夫才懒得藉他人之手来帮那个变态小子。”
“王爷不是说大诚国的皇帝也同意送公主回去吗?”她不懂。
“公主和亲兹事体大,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要送回去,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送。”
这倒也是!她理解的点头。“所以公主就得诈死了。”
“当她再活过来,就是另一个身份了。”
不晓得为什么,当看到义父脸上露出那种诡异的笑容时,柳丝雨的心头闪过一抹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轻轻的问了句,“什么样的身份?”
“我的义女。”
果然!
“王爷怎么会同意?”她不明白,简直难以想像。
说到这里,扁老太医马上笑得像朵月季花一样灿烂,“因为那浑小子说,只有他一个倒楣未免太不公平,怎么也得抓一只垫背的,心理才能平衡一点儿。”
这果然像是他的言论,她顿时无语。
“呵呵,想不到老夫一生无儿无女,临老却有两个宝贝女儿承欢膝下。”
义父果然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