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江挽都没挣开他。
燕炽有些动容,心脏却在意识到昨天陪江挽睡觉的人不是他的时候沉了下去。
江挽牵的人不是他。
燕炽的心脏迅速被嫉妒侵噬糜烂,眉尾怪异地抽搐了下,但这点异常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汪。”
粥粥的叫声从床边传来,燕炽回头,看见它精神抖擞地蹲坐在床边,朝他摇尾巴。
燕炽伸手,它就凑过来乖乖舔舐他的手背。
“啧。”副人格说,“竟然真的能分出来。”
燕炽回头看眼熟睡中的江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送粥粥下了楼,给它用牛奶泡了狗粮,趁它埋头干饭的时候撸了它几把。
“你真教了条好狗。”副人格讥讽地说,“一脉相承的死绿茶。”
燕炽轻笑,眼神却深沉如寒潭:“但哥哥喜欢。”
副人格似乎噎了一下,因为他无法反驳——昨天他已经那么说了,江挽也没有对主人的绿茶表示出任何反感和厌恶。
“那又怎样。”他过了会说,“死绿茶,你再绿茶老婆也没有相信你的挑拨离间。”
他得意地说:“你知道我昨天和老婆做什么了吗?他让我牵手,还牵了一整晚。你刚才是不是感觉到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婆说我是第一次这么牵他手的人,死绿茶,原来你还没牵过他的手。”
“啧啧啧。”
“昨天晚上老婆坐我腿上亲我。”副人格,“嘴都被老婆亲麻了。”
“你知道老婆为什么会让我牵手,还会坐我身上亲我吗?因为我告诉他,我已经帮他找到可以治他性瘾的医生了。”他说,“我要他自由。”
“我要他能顺着他的本心选择我,而不是被性yu控制。”
副人格轻飘飘扳回了一局:“死绿茶,老婆更喜欢的人是我。”
燕炽眉目阴沉。
燕铭用性瘾牵制江挽,让江挽无法离开他太久,即使第二天的事再重要,如果犯了瘾,江挽也不得不去求他。
现在燕铭已经进了监狱生不如死,江挽却还是被他留下来的性瘾折磨,他已经不胜其烦。
他渴望自由。
他和他这段关系的伊始就是因为他的性瘾,副人格却没选择用它牵制他,终于真正触到了他的内心。
“班磊。”副人格说了个名字,“他九点钟就会过来帮老婆治性瘾,记得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