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兴镇,哦,隆兴镇,这段rì子咱县里就属隆兴镇声势无俩,真是失敬,失敬……”一听安平是隆兴镇的,张小明的晴神中就闪过一丝不屑,瞅着安平人模狗样的,原來是乡下來的土包子,一个土包子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李红佳这样的尤物,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吗,更可气的是李红佳宁可选一个乡下的土包子,也不肯选自己,这让张小明的心里是充满了愤恨,
只是转瞬间张小明看向安平的眼神又变得凝重了起來,却是想了前段rì子他老子张副书记曾经做过的交待,张小明记得很清楚,父亲郑重地对自己说:“若是有机会下乡到隆兴镇里,可千万别摆上级部门的架子,更不能打他县委副书记老子的幌子,隆兴镇里卧虎藏龙,能人辈出,若是闹出了大乱子,可不好收场……”
事后张小明对父亲这句沒头沒尾的话认真琢磨了一番,却是不得要领,在仔细打探了一番之后才略略的抓到了眉目,隆兴镇的党委书记熊克贤是雷县长在组织部时提拔起來的谪系干将,深得雷县长的器重,镇长白娅茹是从市里下派來的干部,更是清江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大小姐,有这两个人主持隆兴镇的工作,无论是县里,还是市里,简直是一马平穿了,
隆兴镇抛开党政一把手之外,那些副手也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哪一个背后都旗帜鲜明的站着县里的某一位主要领导,这还不算,据说前段rì子又有人冒了头,说是省委的一个什么领导的后辈亲戚也在隆兴镇熬资历呢,不但帮着解决了卷烟厂的发展难題,还被高书记和雷县长联名在常委会上破格提拔,老爷子的感慨和jǐng告就是针对这次破格提拔來的,总之一句话,隆兴镇的水很深,沒有万全的准备不要跑到那去趟混水,
“一点点的小成绩,拿出來吹嘘,不过就是为了形势需要,好了小张,我看你这里有朋友,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改天有机会大家在一起坐坐……”张小明的心里把安平当成了情敌,安平虽然沒他这么个想法,却也不喜欢他的为人,说了不过几句话,这个张小明的表情却变了几个模样,其中几次流露出准备yīn人的意,安平对他自然沒什么好印像,特别是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拿着隆兴镇发展的事情來奉承自己,这若是接受了,传出去好像自己多贪功劳似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磨叽下去也沒什么意了,安平索xìng也就不再和他说这些沒有营养的话,端起了镇长的架子一下子堵住了张小明的嘴,这一边嘴里还在支应着,那一边却已经迈动了脚步,拉着满脸浅笑的李红佳向前方的空位而去,甩给了张小明一副你别再碍眼的厌恶表情,
“吹嘘,还小张。”安平根本不接受自己对隆兴镇的称赞,这还能够理解,毕竟成绩都是领导的,跟一般的工作人员沒什么关系,瞅安平的年纪,也不过就是个小科员,但安平居然无视自己,还扔出了一句小张,那语气就跟称呼阿猫阿狗一般,这让张小明一时之间都沒反应过來安平是跟自己说话,
这几年张小明都被人捧坏了,走到社会上,不管是跑江湖的,还是做生意的,哪个不尊称一声张少,就是在单位和各部门,是领导的都会亲切的称呼小明,同级别的基本上都要称呼主任的职务,称呼小张的不说沒有,但都是县里数得上数的领导,叫声小张同样代表着亲切,
所以,安平这种大大咧咧的称呼,在张小明看來那是对自己的蔑视,是瞧不起,是公然的打脸,这若是忍下來了,那张少在郊县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今后可就沒法再混了,这反应过來的张小明顿时面sè一沉,脸sè一黑,挂在外面的伪装也彻底撕了下來,只是等到张小明再想找安平说道说道时,却发现安平居然拉着李红佳已经无视自己的进了里间,这要是追上去,就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居然慢了一步,张小明又是憋着一口气,最终只能悻悻的回了自己的包间,
“笑,还笑,再笑不理你了,让你那同学往死里缠着你,不恶心死你,也烦死你,这都是什么人啊,年纪不大,心眼子倒多,眼晴贼溜的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还以为谁看不出來似的……”李红佳打的什么心,心里可是明镜的,张小明看似阳光大度,实则心深沉,不是什么稳当人,不值得托付终身,别说自己和李红佳之间还弄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但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出于对朋友的幸福考虑,安平也不希望李红佳和他有什么刮搁,闹不好就将是害人害已,
“不笑了,不笑了,我就是一想到小张的糗样,心里就觉得特痛快,他才不是东西呢,同时跟我们好几个女同学接触,骗了这个又骗那个的,还死乞白咧的想追我,也不看看他那德xìng,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坐在了一张空位上,李红佳仍在回想着张小明吃瘪的样子,憋不住的笑,却是被张小明缠的烦了,今天借着安平的嘴总算出了这口气,
对于张小明,李红佳了解的很多,在工作中虽然很低调,但在同学之间,一直倚仗着他老子是县委副书记,处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若非这个xìng格太独,人也太过风流,李红佳也不至于对他如此反感,而今天,一向霸道的张小明却在安平的面前却是吃了瘪,安平的话虽然不多,但气势足足压下了他一头,三言两语就让安平给打发了,估计他那心啊,郁闷的连饭都吃不好了,
“行了,行了,白天鹅,快别美了,想吃什么就点菜吧,人家服务员都等着呢……”一只小苍蝇哪怕就是打死了,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值得总挂在嘴边说起來沒完,安平果断地中止了这个话題,催促着李红佳这只白天鹅快些点菜,
小渔村的服务很周到,沒一会儿的功夫,两菜一汤就端了上來,酱闷的鲫鱼,干炸的白鱼,外加一大碗鲶鱼汤,nǎi白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汤中飘着几片碧绿的香菜,看着都让人食yù大增,安平拿过汤勺,贴着碗边给李红佳盛上了一碗,仔细的看了看并沒有散落的鱼刺,才送到了她的手中说道:“你先來一碗,慢点喝啊,千万别烫着了……”
“嗯……”安平细心的样子,使得李红佳的心里洋溢幸福的滋味,脸上更是泛起了别样的羞态,沒有气的拒绝安平,反倒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小心翼翼的伸出有如青葱一般的玉手把鱼汤捧在了手心里,品味着鱼汤,品味着期待已久的幸福和甜密,
李红佳虽然有些小心计,但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心中对幸福的理解就是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就像和安平此时这般,于是两个人一边吃一边小声的聊着,基本上是进入了兴奋状态的李红佳在滔滔不绝的说,安平则是静静的听,时不时的插话打趣几句,使得李红佳不是娇笑不已,就是冲着安平翻起一串白眼,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在这浓浓的鱼汤中,在彼此的调笑中迅速的得到了升华,
一餐饭吃的有滋有味,你浓我浓,张小明也识趣的沒來整一出敬酒找茬之类的事情來给两个人添堵,倒让安平觉得小瞧了这小子的城府,不过,张小明是城府深也好,心机重也好,憋着yīn招也好,终究是个小儿科,若是张小明当副书记的老子亲自上阵,倒值得安平严阵以待,认真应对,至于他一个纨绔,也就给平白的添点笑料罢了,还不值得安平给予太过重视,
“到家里方便不,阿姨……”走出了小渔村,李红佳沒说去哪,安平也沒有问的意,任凭她拉着自己的手默默地跟着往前走,直到走出了一条街道,转过了一个大弯,进入到了一条并不宽敞的胡同里,安平才仿佛捕捉到李红佳的心,
李红佳的家安平在chūn节前曾去过一次,还送了一些棚室蔬菜,虽然当时沒有进门,但在哪条街道,怎么走可是清清楚楚,而眼前的这个胡同不就是李红佳的家所在的胡同吗,看來她是真的要把自己带回家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似乎可以发生点什么事情,安平的心突然变得激动起來,
“进來啊……”安平的犹豫,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來,李红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清辙的目光中带着一抹羞涩,轻轻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有如莺啼一般的声音瞬间敲开了安平的心田,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安平随着李红佳进入院子后,手上轻轻一拉,将李红佳整个人揽入了怀中,深情的凝视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沒一会,李红佳就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安平火辣辣的目光,安平则立刻乘势而上,用嘴含住了这两片诱人的红唇,贪婪的吻个不停,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的干咳声,顿时李红佳有如受惊了的小鹿一般飞快挣脱了安平的怀抱,娇羞的脸上红霞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