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瞧他这个样子,眉头皱的越发的紧,金色鳞片覆盖在他的脸上脖子很漂亮,很好看,很艳丽,很野性,但他现在是人形,不是巨龙,总觉得违和诡异地符合她的审美。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钱,看到这金灿灿的东西就想到金币,黄金,黄宝石,黄矿石的缘故。
沧瀛嗓音微哑,带着祈求的说道:“放手,烟柳阁下请放手!”
她皱着眉头望着他,抓住他,碰触他,他无法躲避的心思,无法躲避的心悦。
在这一刻,像赤果果的被剥光了一样,让他慌,让他乱,让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让他只想盖住自己裸露的肌肤,不想让她看见他人形是满身鳞片,控制不住动情的样子。
烟柳听到祈求的话语,松开了手,侧过了身,拉开飞行器的调制板,重新制定了飞行器的目的地。
沧瀛望着她侧过去的身体,嘴巴微张,克制隐忍,眼眶微红:“抱歉,我身体有些不适,需要去一下我的空间。”
烟柳没转身,挥手:“去吧去吧!”
沧瀛在她话音落下,转身进了自己的空间。
烟柳重新坐好,望着身侧空空如也的位置,手在腿上无声的敲击,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思量着,小金龙崽子这个600多岁的龙不应该控制不住鳞片啊。
灵溪,姜蛋蛋,薄寂尘他们也不窜鳞片。
好像也不是,姜蛋蛋和猎杀注册结婚之后,来地球的时候,有的时候会窜鳞片。
它每次窜鳞片的时候,都是猎杀在身边,都很暴躁,对猎杀吹鼻子瞪眼,恨不得掐他,咬死他。
所以,窜鳞片是龙的特色,是正常的?
烟柳敲击在腿上的手一停,转到了光脑上,姜蛋蛋的通讯拨打出去,又被她按掉了。
小金龙崽子怎么着关她屁事,她这么关心他做啥,他若身体不适,若是要寻求她的帮助,他自己会开口。
他自己不开口,她去询问,像极了热脸贴冷屁股,咸吃萝卜淡操心,所以,爱咋咋滴,跟她有什么关系?
想通这一点,烟柳往座椅上一靠,双手环抱于胸,闭着眼睛,像个高贵的女王一样,休息起来。
沧瀛进入他的空间,落入他空间的潭水中,腰部以下化身龙身龙尾,腰部以上,精壮白净的身躯,覆满了金色的鳞片。
裸露的胳膊,脖子脸颊,全都是金色鳞片,只有一双黑色泛着金的眸子没有被鳞片覆盖。
他缓缓伸出满是鳞片的手覆盖住自己的双眼,遮住自己的双眼,哭笑悲悸出声。
百年啊!
他在霜冰城百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出来寻她,他见她心动。
她的靠近让他动情,让他全身上下,骨子里血液里,叫嚣着,靠近她,要她……
理智又告诉他,不要去,不要去靠近她,不要把她拉入凡尘,离她远一些,离她远一些,只有离她远一些,才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鳞片……
命定之人抵不过心动动情之人。
所以,何为命定?
心动爱了才是命定啊!
飞行器停在一处湖泊旁边,清澈见底,湖水斑斓,漂亮的花在湖水上面飘荡,有鸟儿在水里逮鱼,有鸳鸯在水里戏水。
烟柳从飞行器里出来,走到一旁最多青草的地方躺了下来,红色的裙子在绿色的青草里格外显眼。
她头枕着手臂,望着碧蓝的天空,偶尔会过的鸟,她的心很平静,她很开心,虽然有处理不完的地球陆地之事,但是现在的生活是主人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
身为主人的武器,身为主人的伴生,主人开心,她就开心,主人幸福,她就幸福,瞧,她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从白天到黑夜,耳边流淌着湖泊的水声,头顶是满天星辰,一轮弯月,还有虫子在歌唱。
沧瀛从他的空间出来,下了飞行器,借着月色看见躺在草丛里的那一抹红色,他心尖一颤,缓缓的走过去。
夜风徐徐,吹起青草晃动,烟柳在月光群星之下头枕着手,闭着眼儿,想深睡,像熟睡。
沧瀛不敢靠近,走到快到她跟前,停了下来,坐了下来,望望湖泊,望望她。
夜很静,湖泊波光粼粼,烟柳呼吸很浅薄,几乎是没有,要不是他在她旁边,他都感受不到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