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是我吗?”
季眠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简直觉得这件事可笑至极,一滴泪珠忍不住顺着眼尾落了下来,她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白皙干净的小臂,指着那原本该有守宫砂的位置,自嘲道:“和亲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
霍离的脑海中陷入了空白当中,他怔怔盯着那消失不见的守宫砂,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怀疑自己眼前所看到画面的真实性!
不!
不可能!!!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季眠怎么会看上越国那个废物,还……
“说话!把话说明白,本王今日要你一字一句全都解释清楚!”
他一把将她抵在身后的红漆柱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几乎快要将她盯出血来,他强压着怒意,咬牙切齿的质问着。
一阵秋风吹过,吹落了枯黄的树叶。
“这些还重要吗?王爷,我去和亲,刚好能成全你和叶思柔这对苦命的鸳鸯啊,难道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她笑了起来,神情依旧如三月春风,那平静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成亲了两个月了,如何做一个得体端庄的妻子,她将这个分寸拿捏的很好。
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偶尔还会象征性的对他表示应有的关心。
霍离的心逐渐沉了下来,捏着她肩膀的指尖,逐渐失去了温度,又酸又涩的情绪溢满了整个胸口,他张了张口,语气中透着浓烈的悲哀:
“季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啊,这么长时间以来,本王究竟是如何的在乎你,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
“王爷。”
季眠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声音温柔似水的道:“你知道有句话叫破镜难重圆吗?我们之间就算重归于好,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恶心吗?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本王不在乎!”
他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十分严厉,那双凤眸中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他语气变得紧张又急切,认认真真的对她道:
“只要你留下来,拒绝和亲,你想怎么惩罚本王都可以,全都依你。”
“可是。”
季眠沉吟了一下,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出的话如同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可是我不想啊,王爷,难道你吃了一次苍蝇,还会想吃第二次吗?”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