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泱一脸严肃,赵兴连忙冲卫泱拱手,“长公主有言,奴才洗耳恭听。”
“我要说的是有关我英年早逝的澈皇兄的事。”
赵兴闻言,目光一闪,呼吸也忽然变的粗重起来。
很明显,此时的赵兴有些紧张。
卫泱想,这世上唯一能惹得赵兴如此紧张的事,应该就只有有关她澈皇兄的事了。
“长公主请说。”尽管已经尽量克制,但赵兴的声音还是在发抖。
卫泱忽然有些犹豫,倘若叫赵兴得知他最敬重最爱戴的澈殿下当年并非死于意外堕马,而是被人设计害死的,赵兴会不会疯到提刀去杀了当年见死不救的卫澜。
“长公主?”赵兴有些心急。
“答应我,无论待会儿你听到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
赵兴点头,“奴才答应长公主。”
有了赵兴这句承诺,卫泱就再无顾忌,便详细的将她从卫澜那里听来的有关当年堕马案的真相与赵兴说了。
赵兴说到做到,自始至终都在安静的听卫泱说话,神情还算平和,但卫泱注意到,赵兴的拳头一直都攥的很紧,越来越紧,到最后因为太过用力,整个拳头都是惨白的颜色。
卫泱知道,赵兴与她澈皇兄年龄相仿,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挑到他澈皇兄身边当差。
赵兴与她澈皇兄虽是主仆,但从情分上来讲,更似手足。
在赵兴眼中,她澈皇兄就是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眼下突然告诉他,当年神明陨落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谋害。
可以想见,赵兴心中该有多震动多愤怒。
“当年的实情就是这样。”这是卫泱的总结语。
“长公主可知,究竟是谁策划了谋害澈殿下的事?”赵兴问,身子因为愤怒而在剧烈的颤抖,声音也跟着抖的厉害。
“我不知道,所以需要你来查。”
“敢问长公主,在奴才将此大奸大恶之人揪出来以后,您预备如何处置此人?”赵兴问,完全没有用“倘若”或“如果”这种字眼,因为他坚信,他一定能将那幕后主使抓到。
“我应该不会杀了他。”卫泱眸色幽暗的答,“我会让他活着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很多时候,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卫泱的回答,赵兴很满意。
“长公主可还记得,您曾答应过奴才,会满足奴才的一个心愿。”
卫泱不知赵兴为何会突然提起这茬,但她确实曾因某个缘故答应会帮赵兴完成他的一个心愿,“我亲口承诺过的事,我自然记得。”
“不瞒长公主,其实奴才早就想好了这个心愿,只是一直都没寻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而奴才的这个心愿就是请长公主做主,允许奴才重查当年澈殿下堕马一案。”
卫泱惊疑不已,“赵兴,你难道早就怀疑澈皇兄当年堕马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赵信点头,“奴才手上并无切实的证据来证明澈殿下堕马并非意外,但奴才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认为这件事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