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后来拼命往上爬,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往上爬,做人上人,绝不再回阴沟里。
在第一眼见到沈娆时,他常年死寂的心活了过来。之后,日日夜夜,对她的渴念疯狂滋长,心头血都要烧沸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乘人之危也好,居心叵测也罢,他就要死死抓着她的手,绝不放开!
沈娆心头酸涩,硬着心肠喊:“谢槿!快放开我。”
谢槿思绪回来,咬着牙,抓着她,“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出事!信我!”
他猛地把刀抽出,带着她往下落,然后踩在山体中的树干上,做了个缓冲。
又迅速抄起刀插进石缝中,稳住不再下落。谢槿已经力竭,背后的血越流越多,他忽然问:“娆娆,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沈娆觉得自己整个衣袖都被血染红了,眼眶发红,“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谢槿愤恨地咬了下牙,“你告诉我,你就告诉我,你给我个答案!”
“谢槿!”
谢槿发了狠,威胁她:“沈娆,你若不说,我就和你一同死在这。”
这强盗逻辑!
他松了力道,沈娆怕他真的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认命地闭上眼,飞快而坚定的说:“对,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死了,可以了吗!”
喜欢太久了,久到她都不记得,到底从何时开始眼前的男人,住进她心里悄悄生根发芽。如今已是情根深种,无法割舍。
谢槿期盼了太久她的回应,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是苦涩又心酸,而后喜悦地笑了几声,眼尾发红,感慨地说:“就算下一刻死了,我也能瞑目了。”
沈娆嘴角一抽,说:“你得好好留着命,才能跟我厮守。”
“放心,死不了。”
谢槿再度抽出刀,用刀划在山体上,延缓下落速度。到了安全高度时,他才施展轻功,带着人落到底。
一到下面,谢槿猛地吐出口鲜血,无力地身体往下滑,跌坐在地上,手臂都在发颤,不停的咳血。
沈娆只是略受点皮外伤,没有大碍,爬到他身边,“我记得医书上写过,三七,大血藤,还有苏木都可以,我记得玉萝给我塞了很多。”
她掏出一直放在怀里的佩囊,欣喜地松口气。小心将他上衣袍子脱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剑伤时,不由得心生酸楚。
“不疼。”谢槿没有回头,都能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安慰地拍了拍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