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
奴婢脸色为难,“可殿下不让您走动,要您安心休养。”
“他那里我自会交代,带我去。”沈娆再度重申,语气不容置喙。
“是。”
谢槿受的剑伤不轻,回来后清创用药,好不容易退了热,整个人虚弱疲乏,直到翌日午时还在睡着。
醒来后他瞧见沈娆坐在地上,头枕着双臂趴在榻边闭眼休息。
谢槿心软的一塌糊涂,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对方立刻醒了,看着他,满眼惊喜:“醒了?要不要喝水?军医说还好你身体好,恢复要比常人快。不然这换了我,八成就没命了。”
谢槿紧盯着她,接话问:“那我这可算是救命之恩,沈大人该如何报答?”
沈娆倒了杯水给他喝,一本正经地说:“要钱给你,要人也给你,要命也行。”
谢槿心里触动,嘴里没话逗弄她了,乖乖喝了水,趴着与她说话,以免压痛伤口。
“方才军医说,你这伤口挺深的,至少一个月不能过于剧烈的活动,尤其是行房事。”
这话让谢槿脸一寒,哪个狗屁大夫说的,“不听他的,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什么?你好好歇着吧,不许乱动心思。以后日子还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娆说完见他意味深长看着自己,顿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说什么啊!
“嗯,做什么都可以?”他拉来她的手,轻咬一口。
沈娆扭过头不理他,耳廓微微泛红。
难得看见她害羞的样子,谢槿觉得还蛮好玩的,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缓了缓,沈娆环顾四周,轻声道:“问你个事,能否告知我实情?”
他不假思索应了一声,“嗯。”
沈娆失笑,“你都不问我想问什么?”
“你说就是了。”
沈娆不想心存疑惑,还是开诚布公地好,直接问:“你父亲是如何过世的?”
谢槿脸色瞬间变得森冷,脸部线条绷得冷硬,微眯起眼,“这事谁跟你说的?”
“太子。”见他眼神更阴冷,沈娆安抚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将此事告诉我,只是担心我。他不会骗我,可我想听你跟我说。”
谢槿心里五味杂陈,“听到后,你怕我吗?”
“我怎么会怕你?我只是觉得这肯定另有原因。”她目光一如既往那般,没有任何恐惧,抵触。
谢槿紧盯着她许久,方才在心里松了口气,攥紧她的手,缓缓垂下眼眸,似乎是在回忆:“我父亲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