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楼出来,兜兜转转了半天,杨乐夭才发现,她真的无处可去。
她来了也快一年了,用时才方知,自己竟连个交的上心的朋友都没有。
杨英也不催她,只选着京都人迹罕至的地方绕绕转转,经过大理寺门口时,杨乐夭眼神一亮,喊住了她。
巧的是,萧子濯姐妹俩正准备出门,看到是她,萧子清顿时炸毛。
“你怎么又来了,你那情郎不是早都放回去了吗?”
还没待杨乐夭回话,萧子濯先冷了脸子,训道,“怎么说话的,这么多年的礼仪廉耻学学了何用!”
萧子清有些憋屈,但也不敢顶嘴。
杨乐夭笑了笑,劝道,“没事,没事,小孩子。。。。。。!”
一句话又将萧子清惹得炸毛,“你说谁是小孩子,你。。。。。。!”
“萧子清!”萧子濯真是生了气,脸色难看的紧。
萧子清往后退了两步,再不敢吭声。
杨乐夭也知道自己逗弄的有些过火,正了正脸色,笑着问道,“萧大人这是要出门吗?”
“嗯!”萧子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子清的几个朋友约在锦绣坊,若是侯爷有事,我不去亦可!”
“我确实有些事想找你聊聊!”杨乐夭也不理会她话中的客套,自己此时确实需要找个人倾诉倾诉。
“那子清,你一人快去吧,莫晚了!”萧子濯笑笑,转身打发妹妹。
萧子清一肚子的不满,但已经惹了姐姐生气,她此时也不敢再造次,只能冲杨乐夭冷哼一声,一人出了府。
此时虽近黄昏,但夏日的酷楚仍将整个大地都烤制的热气腾腾,萧子濯命人往水亭中抬了两块冰,又添置了些冰镇过的瓜果。
杨乐夭半瘫在藤椅上,吃着冰凉可口的瓜果,眼睛舒服的眯了起来。
萧子濯看她这般悠闲自在,仿若自己家中,嘴角抽了抽。
“侯爷今日过来,有何要事与我说?”萧子濯问。
“就。。。就随便聊聊!”杨乐夭脸上有些羞愧一闪而过。
“哦?”萧子濯嘴角倾出一丝笑意,眼中闪过了然,“侯爷这是跟人闹别扭了?”
杨乐夭脸上笑意一僵,萧子濯便知自己猜对了,症结只怕在玉楼那位身上。
但感情之事,她自己尚未弄明白,又如何劝解。
“侯爷为何不应了陛下所愿,同意娶皇后的弟弟?”
在她看来,杨乐夭不过是自寻烦恼,司马荇无疑,是所有人看来最好的选择。
且不说家世显赫,自己本身就非一般男人可比,娶了这样的男人,无疑一辈子躺赢。
杨乐夭知道很多人心中都有此疑问,却没想到第一个问出口的却是眼前之人。
“娶玉儿有何不好?”杨乐夭反问。
“在你们看来,娶夫当娶贤,司马荇诚然是最好的选择!”杨乐夭微笑道,“可于我而言,若另一半不是自己所爱,人生又何谈快乐二字!”
“另一半?”萧子濯抓住她话中的重点,道,“侯爷这是打算效仿老侯爷,一生只娶一人?”
看对方点了点头,萧子濯笑了笑,一脸真诚,“侯爷,我敬佩你!”
她一脸向往,脸上闪过一丝柔情,“若今生能得所爱相伴,一人足矣!”
高门贵院后宅向来是修罗场,即使她贵为萧家嫡长女,年幼时候也深受其害。
她的母亲娶了一房又一房,她的父亲每日黯然神伤,她心中十分抵触,可却无力阻止,只能早早开府,逃避而出。
杨乐夭了然,拉近距离凑上去,问道,“子濯喜欢司马吧!”
萧子濯一愣,良久方回道,“萧家与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