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司马荇一脸讶异,一丝担忧一闪而过。
司马菁观他面色不像作假,方才冷哼道,“禁足算便宜她了!”
“她在朝上说的冠冕堂皇,老妇却听说她是为了个寡夫,如此之人,怎能配得上我司马家的宝贝!”
“母亲说的可是玉楼玉郎?”
“你知道?”司马菁皱眉,“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
“母亲如果说的是他,我知道的!”司马荇一脸委屈,“夭夭确实与他走的近!”
“那你还。。。。。。”司马菁怒不可遏,“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和你父亲就莫要再提起了!”
司马荇行了一个礼,“母亲,莫要生气!”
“真要嫁了她,我早已做了与人共侍一妻的准备!”
“你。。。。。。”司马菁怒指司马荇,“我,我这么生了你这么个。。。。。。”
平时宠溺惯了,司马菁话到嘴边,终究没骂的下去。
“夭夭未来必定富泼天,又岂会一妻一夫!”
就连母亲如此宠爱父亲,府中也纳了几个侍郎,他又何以期望杨乐夭一生只一人。
“泼天富贵?”司马菁不以为然,“老妇虽不知她何以突然得了陛下的青睐,竟想将你赐予她,但老妇着实看不出她有什么大能耐,生儿男子相,寿短命多劫!”
“母亲难道还不明白,她为东宫办事!”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愿从她口中听到夭夭的坏话。
“太女?”司马菁显然也被这消息砸蒙,缓了一会儿方开口,“那又如何?”
“母亲觉得,陛下更为宠爱太女还是四殿?”司马荇循循善诱。
“当然是四殿!”司马菁脱口而出。
若不是陛下一味宠爱四殿,她何以能与太女分庭对抗。
“母亲错了!”司马荇无视母亲的愤怒,继续道,“陛下心中只有东宫!”
儿子说的东西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但她浸营朝堂多年,思维并不固执,稍稍一想,发现很多事还是有迹可循的。
就比如,四殿虽在朝堂颇有威信,但监国辅政大权从未旁落,之前这些都看似顺理成章的事,如今看来却处处有漏洞。
陛下看似将天下最好的,慈母般的爱都给了四殿,可也只是如此,对于四殿来说,她是母亲,那么对东宫来说,她就是女皇。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陛下忌惮司马家,可又想借司马家稳固东宫之位,想来想去,合适的人只有两个,萧家嫡女,还有定远侯。。。。。。”
话未说明,司马菁已知后言,萧家本就是拉出来压制她的,断不可能让两人结盟,那么势弱,没有后力的定远侯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司马菁深思熟虑后,就又觉得这门亲事可结。
如今朝堂看似两分,但六部其实还牢牢握在女皇手中,定远侯如此早的站队,在东宫心中必占有不小的分量,他日改朝换代,独得一份恩宠,加上后宫以如儿为尊,司马家的荣光又何谈不能延续。
司马荇见母亲脸色有所缓和,便知她已经想通,于是再下一剂猛药。
“之前崔氏案如此惨烈,四殿一下断了一臂,只怕将这账都算到了夭夭头上!”司马荇笑容冷淡,“可惜,对夭夭莫可奈何,偏将气撒到个软弱男子身上,着实小气!”
司马菁没有理会小儿子最后的撒娇口气,心情复杂。
这四殿原来早搭上了余氏这条线,难怪,难怪,一切皆已说通,难怪宫中余氏突然就失宠了。
司马菁慢慢消化着司马荇带来的讯息,心中一时有了异样。
这四殿居然首鼠两端,一方面敬如儿如亲父,端的是一副孝女样,一方面又勾搭余氏,将她耍的团团转,真真是一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