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陪逛,杨乐夭搭了司马荇的马车,千红独自一个人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
与自己车里的简陋不同,司马荇的车里极其奢侈,正中是一个梨花木茶几,上面摆了上好的白瓷茶壶以及配套的杯子,屁股下面垫着的是颜色亮丽的动物皮毛,就连脚下踏着的也是百两纹银一尺的藏毯。
司马荇到底是什么人,竟比她这个吃朝廷俸禄,还赚点外快的人还要奢侈,想老管家对她已是极好,也只舍得给她床前垫了一小块藏毯,这人竟随意到垫在马车上。
“夭夭这是看中这块毯子了?”看她都快将脚下的毯子盯个洞出来了,司马荇笑道。
“是啊,看中了!”看中了又咋样,你能送给我啊!
“阿明,到地儿后将那块备用的毯子送到夭夭车上!”
“好的,主子!”司马荇话语刚落,车帘外便传来响亮的回应。
“你真送啊!”这下轮到杨乐夭傻眼,“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不是个女尊国家吗?怎么对面坐的这男人比她更像个女人。
“夭夭以后会知道的!”自己这身份本就不是秘密,只是耻于有个喜欢抛头露面的儿子,司马家将他藏得深了些而已。
杨乐夭点了点头,她不是那种喜好挖人隐私之人,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两人沉默没多久,千衣坊就到了,司马荇的兴致倒是挺好,来回看了不少布匹,她等的无聊,正好被常去侯府的大师傅抓到,给她重新量了身,定了两件过年的袄子。
她这才想起,前些天尽顾着往玉楼跑,倒忘了月底按例定制新衣的事儿了,大师傅白白跑了几趟,难怪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她应该再与管家说说,这每月置衣实在是太浪费了,按季换就差不多了。
她订好了衣服,继续坐在厅中等候,不一会儿,司马荇踱步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坊中小厮抬着一箱布匹进来了。
“夭夭,我眼都挑花了,你帮我看看!”
“这个,我。。。”她哪会帮人挑啊,自己都是得过且过的,挑个大众色穿穿就好。
“不过,我觉得你穿红色应该好看!”总觉得白色衬不了他的媚,大红倒是挺配他的。
“是吗,是不是太艳了!”他容颜本就妖异,再穿个红色,岂不是太过了。
“哦,我也不太懂,只是觉得只有红色才能配得上你!”杨乐夭轻轻嘟囔。
“夭夭这样觉得?”司马荇突然绽开笑容,转身对着两个小厮说着,“把店里这几个料子的红色都拿过来我瞧瞧。”
两小厮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送上几匹红色布料。
司马荇轻轻抚摸着布匹,看着那艳丽的颜色,一丝满足感油然而生。
他自小便喜欢红色,但因他容貌太过妖异,穿上红衣更甚,惹得父亲不喜,他便没再穿了,没想到今日却有人告诉他只有红色才配的上他。
“就定这几个,三天后送到我府中!”
“是,公子!”两小厮拿着几匹红色布料进了后堂。
“三天?果然有钱好办事!”自己一老客户,也得要半月才出两件新衣,他那至少也有五六匹,才三天,杨乐夭首次发现钱果然是个好东西。
“夭夭若想快点,我跟他们说说!”司马荇笑道,杨乐夭说话总是这样直接有趣,让人心生欢喜。
“不用了,我不急!”这次的衣服是为了过年而制的,离过年还有些时日,她确实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