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说:“一会儿你先吃,他们觉得不够辣自己沾酱。”
“……”
离他们不远的谢婷听了个彻底,双眼登时睁得溜圆:“我听见了什么?习哥你徇私啊这是。”
顾仇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滑过,下意识微微偏头去看习忧的侧颜,见他面色如常。
院子里不甚明亮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下暗色的阴影,将本就不算温和的轮廓勾勒得更加锋利。
“怎么?”察觉到顾仇侧目,习忧看过来,问。
“没什么。”顾仇有一瞬的措辞障碍,他视线落到烧烤架上,见习忧正用小毛刷往羊肉串上刷透明液体,掩饰般地问,“你这抹的什么?”
“糖水。”
“为什么抹这个?刚不是还撒辣椒粉了?这吃了不会有毒?”
习忧说:“糖水在烧烤时可以出色、增加口味。又因为糖在长时间加热后容易产生不健康物质,所以不适合早抹,这会儿刷上正合适。”
“哦。”
习忧从中拿起两串羊肉串,递给他:“尝尝。”
顾仇接过:“可以吃了?”
“这两串可以了。”习忧说,“其他的也差不多了。”
“看着就很不错。”顾仇放到嘴边,咬了一口,眉梢意外地一扬,“好吃。”
还点评了句:“入味儿了,咬一口,油滋滋溢出来,香而不腻。”
习忧一把将烧烤架上摊着的一排牛肉串捞起来:“吃吧。”
“都给我?”顾仇已经咬上手里的第二串了。
这种徇私画面自然是逃不过众人的法眼的,在习忧把烤串递到顾仇跟前的一瞬间,就已经民愤四起了。
“习哥你在干什么?!”
“两串了!我看见了!顾爷吃了两串了!”
“这叫什么?”周西东指着他们的方向,义愤填膺,“这种行为就叫做‘目无同窗’!”
有人接话:“这叫贿赂金主!”
还有人接:“厚此薄彼!”
“结党营私!”
“营私舞弊!”
……
这群人简直越说越偏。
“行了吧你们。”顾仇从习忧手里接过那把羊肉串,递给飞扑过来的周西东,“拿去。”
周西东接过,嗷一声:“我就知道顾爷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面冷心热的男人。”
顾仇被他说的“男人”给噎了一嗓子,呛得直咳嗽,喉咙里又烧又辣。